…”
紅色捲髮的大媽皺起眉頭:“張姨啊,你怎麼還聽鬼故事?”
張姨尷尬的笑了笑:“以前我兒子愛聽,後來我也說他,可有一次我和他聽了以後,覺得還不錯,裡邊的主持人講鬼故事,都是用親生經歷的口吻說的。”
“該不會是真的吧?”另一個短髮大媽有些心虛。
張姨看著牌:“這怎麼可能?他們只是覺得這種方式很新穎吧,比如主持人說他的搭檔看到紅衣服女人就病了,肯定是假的,另一個主持人八成因為其他事情請假了。”
“是嘛?”最後一個頭發稀疏的大媽搭腔,看著手裡的牌猶豫不決。
收音機裡的聲音繼續,今天是張胖唱獨角戲:“各位聽眾裡,一定有喜歡打麻將的人吧,這麻將雖然好玩,但也有它的禁忌喲,這麼說吧,我給大家講個我小時候的故事,有一次回老家,我的幾個親戚就在打麻將,當然了,我的家裡人因為不玩這個,就去做其他事情了,我一個人無聊,就看著他們玩,雖然看不懂,但總比沒事情做好得多。”
張姨一邊聽著收音機,一邊毫不猶豫的打出西風。
紅色捲髮大媽見沒人碰,正好自己也有一張多出來的西風,於是跟著張姨打了出去。
短髮大媽見了也跟著打,最後一個頭發少的大媽開始思考,她平時出牌是最慢的,總是要想好幾步的出法才肯出牌,於是就拿著她手裡那張西風半天不出。
這時候,收音機的聲音繼續:“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局牌,當時我的三個親戚一開始就把西風給打了,到了最後一個人的出牌的時候,因該是我遠方的一個小舅急忙問要出牌的人,是不是要打西風。”
“那人說是啊,留著沒用,就這一張牌單著,留著沒什麼用,結果小舅急忙制止,讓他下一輪再打,可那人說什麼都不願意,自己手裡的牌就這個單著,拆其他任何牌都感覺可惜,就問為什麼不能打西風。”
第二百三十八章 四人歸西(下)
收音機裡的聲音繼續道:“我小舅就給那個人說,打麻將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每個人打一張西風,俗稱‘四人歸西’,是很不好的兆頭,凡是這樣做的四個人都得倒黴出事。”
“可是那人說什麼也不信,就講怎麼可能這麼邪門,還說我小舅坑他想讓他輸,自己手裡實在沒有其他能打出去的牌,除非這局作廢重來;可是其他人不同意,看來每個人的牌都很好,再說了,這種子虛烏有的傳言誰信吶!那人還問難道小舅見過其他人四人歸西?”
“我小舅其實也沒見過,又不想跟親戚鬧僵,也許是自己多慮了,大不了打完牌燒香拜拜祖宗,請求保佑也就過去了。”
到了這裡,張姨看見頭髮少的大媽半天不出牌,於是怪道:“喂,我說錢大媽,你這牌要捏到什麼時候,留著過年吶?”
錢大媽抓了抓稀疏髮絲的頭頂,吱吱唔唔道:“我也想打西風。”
“等等!別打別打,我們幾個人都打了西風,你可別再出了,沒聽收音機裡說麼?四人歸西啊!這兆頭太不好了。”其他幾個大媽急忙制止。
“那就重開一盤。”錢大媽不假思索的道。
“這怎麼行?我的牌可是……”張姨急忙把話嚥了下去:“嘿嘿嘿,好啊錢大媽,你這是套我話呢吧?重開我不同意,你重新打一張。”
“這怎麼行,我的牌不能拆啊,”錢大媽也不樂意了,挖著耳朵道:“沒事兒,你沒聽收音機裡說麼,主持人小舅那桌也打了,再說了,你不也說這電臺的鬼故事是編的麼?”
錢大媽說完正要打出西風,其他幾個大媽急了愣是不給就搶牌,中年大媽不少人都畢竟迷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可是在搶奪之中,錢大媽手裡的牌飛了出去,正好落在桌子正中。
其他幾個大媽急的不行差點沒吵起來,張姨急忙打圓場,說是電臺裡的話也不要太當真了,大家都是幾十年的朋友,沒必要為這種事情翻臉,再說了,錢大媽的牌是不小心掉的,就算電臺裡說的是真的,咱們四個人也不會出事,意外,意外嘛。
可是捲髮大媽要更封建一些,非得讓張姨找來幾根紅香點上才肯繼續打牌。
混亂的小插曲過了以後,幾個大媽邊聽收音機邊繼續打牌,收音機裡的張胖繼續說著故事:“那次牌局小舅沒有幾局就糊了,接下來的幾盤大家也有輸有贏,所以四人歸西的事情,玩牌的幾個親戚也就淡忘了。”
“出事是在第三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小舅出去拉貨的時候出了車禍,前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