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美的形狀,手也開始探入錦被之中,不安分的四處遊走。
夜月色很累,昨夜的纏綿使她不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在精神上都達到了極度的疲憊,所以當蕭凌天的唇舌和手又開始對她進行騷擾時,她並未醒來,只是無意識的發出了一聲呻吟。
那柔柔的呻吟聲幾乎是在瞬間就使蕭凌天的下腹又火熱起來,他不由得想索要更多。一把掀開錦被,性急到有些粗魯的動作卻在看到錦衾下的玉體時停了下來。
她的身體本來是嬌小的、柔美的、白璧無瑕的,現在卻密密的佈滿了紅色的吻痕,這還不算什麼,真正使他停下的,是與那吻痕交錯在一起的,無處不在的點點淤青。
嬌乳之上的青色指印,是他反覆揉捏挑逗時留下的,遍佈纖腰上的大片青色於痕,是他握住她的腰部猛烈撞擊時製造的,白嫩的大腿上觸目驚心的印記,是他高潮極致時不自覺的緊握造成的。
她,太嬌弱了。
他的心一陣抽痛,連帶火熱的慾望也平息下來。細細撫摸著他留下的印記,他應該再等等的,他曾承諾過不會傷害她,可是現在卻親手在她身上留下了這樣的傷痕,一種從未有過的叫做自責的感覺從心中流瀉了出來。
複用錦衾將她的身子掩住,蕭凌天低低的喚了一聲:
“月明。”
鏤著連枝並蒂蓮的門扉被輕輕推開,一身月白女官服飾的月明悄無聲息的入內,怕驚擾了女帝的安眠,便只是垂頭靜靜的跪在地上。
“送些藥來。”
蕭凌天的命令很簡短,但月明卻立刻知曉他所指之物,微一躬身便起身退去,不過片刻就又轉回,只是手上多了一方小巧精緻的翡翠玉匣。
“殿下,由奴婢來……”
話未說完,便被蕭凌天揮手打斷。他指指門口,月明再不言語轉身退下。
蕭凌天將那蒼翠欲滴的玉匣開啟,裡面是一塊寒冰鎮著兩隻小小的精緻銀盒。那銀盒雕工華美精細,旋開蓋子之後,裡面分別裝著一紅一翠兩種膏體。
蕭凌天用手指取出一些翠綠色的藥膏,那軟軟的膏體一接觸到人的體溫便立刻開始軟化,蕭凌天小心的將藥膏輕輕的塗在夜月色腰間的淤青之上。
夜月色睡得暖暖的身體一接觸到冰涼的藥膏,便反射性的打了一個冷戰,人也被驚醒了。抬起一雙略帶迷濛的杏眼,怔怔的看著俯視她的蕭凌天。
“殿下,”她的聲音不同於平時的圓潤,帶著初醒的低啞,格外誘人犯罪。“在做什麼?”
“噓,沒事,我給你上點藥。”他對她微微一笑,含著無盡寵溺,霎時如春暖花開,直入夜月色眼簾心底,迷了她的神思,惑了她的心智。
“什麼藥?”她不解。
蕭凌天手下動作未停,五指輕柔揉按,頭卻低下來,湊近她的耳邊,幾乎是含著她的耳朵說話。
”昨天我有些急了,傷了你,你還疼不疼?這藥是療傷的聖品,我給你塗上,很快便會好了。”
夜月色一怔,猛地想起昨夜的事來,說起來還是自己主動的。一想到昨夜他在自己身上肆意馳騁時的狂浪和自己的低喘嬌吟,臉刷的一下便紅了起來。
見她臉紅,蕭凌天低低的笑了起來,她如此嬌羞模樣更讓他想要撩撥。在她的耳垂上輕咬一口,滿意的看到她身子的顫抖,他笑得更加促狹。
“怎麼?”他在她耳邊輕輕吹氣,逗得她全身都酥麻起來。“大膽的小丫頭又想要我了?”
夜月色初經人事就碰到這樣的男人,縱然是生活在風氣開放的二十一世紀,此刻也羞得不知該說什麼,一攬被就要起身下床,只求離這人遠遠的。
剛一起身,就被他一隻手輕鬆壓下。夜月色有些憤然的抬頭望他,卻見他收了戲謔的神情,眼中只有一片如海深的溫柔。
“好孩子,不跟你鬧了,乖乖的我把藥給你上完,不然你該疼了。”
他一露出這樣的溫柔表情,夜月色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心頭一片柔軟,安靜的像只小貓一樣靠在他的懷裡。蕭凌天拉過她的手腕沾了藥物輕揉,這雙玲瓏玉腕昨晚曾被他緊緊桎梏,此刻也留下了清晰的指痕,夜月色直到此時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身上被他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記。
溫暖又漂亮的手指在她的身上輕按,夜月色有些出神的看著他完美的側面。如刀削一般峻冷的線條也會有如此溫和的表情,這個人,若是交了心出去,就是義無反顧的決絕吧。
高床暖枕之中,蕭凌天就這樣一手摟著夜月色,一手為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