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問一個問題,你們誰先來?”
葉寞瀟似乎早已料到了這個答案,朝唐焱丟去一個安慰的眼神,叫他放心,同時示意他先提問。
“金老,你認得這個人嗎?”
瞥了眼還原圖,金老搖著椅子,手指輕叩扶手,悠哉的說:“老嘍,不認得這些小毛頭嘍!”
“那你知道……”
“我說過,只有一次機會!”擺擺手指,金老忽然坐直甚至,眼中甚有期望的看著葉寞瀟,低笑道:“小丫頭,相信你的問題不會讓我失望吧!”
“一定不會,就怕您不肯說啊!”葉寞瀟試圖從另一個方向找突破口。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的很,葉寞瀟在等的就是這句話!
“好,那就請金老賜教了!”傾身向前,她凝視著金老那雙暗藏鋒芒的冰冷的眸子,雲淡風輕的說出兩個名字,宋啟明,陸熾。
金老眸光微沉,略帶深意的看著她,探究著卻怎麼都找不到答案。那雙眸太清明,彷彿所有都被其中的尖銳刺穿。終歸還是太過年輕,若在成長些時候……“金老?”
“老朽不明,丫頭你這話的意思!”他摸不著這丫頭的牌,只有和她亂打。
“那我就讓金老更明白些!”淺淺一笑,葉寞瀟繞過小茶几,附在老人耳邊悄聲道:“在N市,不論是雄霸華東的陸家,還是N市稱王的宋家都不是好惹的茬。可在這時候出事,偏偏又將矛頭指向他們,這大概不是個好兆頭吧。所以,我想請教金老,這兩家有什麼恩怨?”
“小丫頭,你還是換個問題吧,這個我沒法回答你!”金老有些沉不住氣了,面上神色幾經變化,最後才歸為平靜。
“呵呵,可剛才金老還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呢!”
“丫頭你就別為難我了!”那兩家的事兒,如今知道的人還有幾個?活著的怕也只有他這一個老東西了!
“那好,我不為難您,再換個問題,你告訴我誰才是幕後的主使!我給你兩個答案,您猜一猜!”
“哈哈,你這丫頭問問題都比別人怪!若是雪殤那小子,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大量的眼神始終沒改變過,其中探究的深意只有越來越重。嘴角撩起一抹玩味,似乎在他眼中,葉寞瀟不止是杯看似無味實則意味深長的白水,而是一杯香醇的紅酒,迷醉的外表下掩藏著太多值得探究珍惜的味道。
“我也沒想放棄過,金老!”點著茶水,她在桌上寫下兩個字,遊魂。
“我勸你別去查她,這件事絕對與她無關!”老者一臉淡漠,可眼中的光芒卻像在警告葉寞瀟,不準動她,她不是你可以動的了得!
“呵呵,我也沒準備動她,相反,我很佩服她!”轉即,她又在茶几上寫下兩字。
看著那名字,老者依舊搖頭,可回答卻不同與上次的堅定,只淡淡道:“伯格家的人,我雖沒深交,但也清楚他們的為人絕不屑做這種事!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丫頭你要小心啊!”
“那……”
“丫頭,查案是你們警察的事兒,而且我已經給你破例了,回答了你兩個問題。”金老似乎很害怕她在說的問題,及時阻止了她為出口的話。眸光一轉化為一抹厲色,投向葉寞瀟不知是探究,更多是警示。“不要太急功近利,臥薪嚐膽的故事你該聽過,他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丫頭,這件事我勸你不要太上心,牽扯的人看似廣,實則小,以不動制動,那人自然而然的就浮出水面了!”
“多謝金老提點,我們這就不打擾了。”放回茶杯,葉寞瀟同金老寒暄著告辭,臨走前,金老又送了她句忠告:“時機未到,鋒芒盡斂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離開金老家,唐焱憋了一肚子的問題上了車,卻沒敢開口。時不時的看眼坐在副駕駛座上,正閉目養神的葉寞瀟,心中更是狐疑。
“說吧,你想問什麼!”依舊閉著眼睛,卻好像早已察覺了他的疑惑。
“葉隊,那老傢伙是不是耍著我們玩呢,只准問兩個問題,可他都答的模稜兩可,我是越聽越糊塗啊!”
“也不是白來,他不說了嗎,讓我們不要太急功近利,收斂鋒芒。而且,他的回答也不是沒用,至少我們知道了嫌疑人是個新人,不是他們那代人手下的干將。”
“嘁,這你也信啊!他還說遊魂是好人嘞!”對金老的話嗤之以鼻,唐焱譏誚的說著,朝葉寞瀟玩笑的問:“難不成葉隊你還真佩服她?”
挑挑眉,葉寞瀟反問道:“為什麼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