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瞬間萬念俱灰,天知道她此生最討厭的兩件事便是跑步和抄書了,裴陌一定是故意的,見她睡覺也不叫她,剛剛複述講授的內容也不幫她,秦染欲哭無淚。。。。。。
臨近午時,南書房眾皇子紛紛在下人嬤嬤的陪同下回了自己宮中,可秦染卻還繞著南書房氣喘吁吁的跑著步。
南書房旁的涼亭中,裴陌單手撐著下巴,好以整暇的看著秦染一圈一圈,腳步虛浮氣喘吁吁的繞著院子跑步,唇角掛著惱人的笑容,身邊還圍著個膩膩歪歪的秦澤。
老遠看著秦澤又扒著裴陌的脖子,在她懷裡撒嬌,秦染鬱悶的幾乎想吐血三升,心裡分外後悔因為一時心軟跑來南書房聽什麼勞什子太傅授課,結果落得眼下這麼個下場。
縱然滿腹牢騷,可一旁有太傅盯著,秦染確是絲毫不敢鬆懈,眼巴巴的盼到屋內香爐中兩柱香燃盡,她也累了個氣喘如牛,瞅了眼涼亭發現秦澤那小子不知道何時已經走了,便一下坐到裴陌對面的石凳上,伸手端著她的茶杯就將茶水往嘴裡灌。
那茶水剛到上還沒多久,雖然算不上滾燙,但溫度也是不低,秦染這一口灌下去,滋味自然是不用說了。。。。。。
裴陌看著被燙的滿院子蹦躂的秦染,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淺淺暖陽映照在她溫潤如玉的面頰上,那抹燦爛如暖陽般的笑容彷彿一下照進了秦染心口中最陰暗的角落,之前積壓了一肚子的火氣與鬱悶竟因為她這一笑,竟全部消失一空。
而裴陌這抹笑容亦落入了不遠處恰巧經過此地的藍衣男子眼中。。。。。。
第19章 合作
“不想陳逸能在此處見到裴相與五公主,真是好巧。”
一個溫和的聲音自涼亭外輕輕響起。
秦染與裴陌均抬眼望去,便見身著一身藍色長衫的陳逸正站在亭外。
早朝時,雖每日都見面,但卻並無什麼交集,像今天這樣面對面撞個正著卻還是第一次。
往日種種盡數浮現,什麼花前月下的溫柔繾眷,什麼真心相待白首不離,如今看來當時的自己竟是愚蠢到了近乎白痴的地步。
重生前抄他滿門,將他頭顱掛於城門,卻還抹不去她痛失裴陌的刻骨傷痛,如今重活一次,她定要早早將他除掉!
不過這陳逸向來隱藏的頗深,重生前她能憑著他造反的舉動將其一族一舉鏟滅,如今未抓到其謀反證據前卻還是不到火候的。
秦染眼中殺意一閃即逝,最後還是不動聲色的垂著眸子,走到了裴陌身邊。
裴陌看著秦染低垂的小臉和眼底的冷意,突然發現這個一直被自己護了那麼多年的小包子,似乎重生之後成熟了許多。
雖然在自己身邊她依舊是衣服純真毫無心機的模樣,可有些傷害已經造成,又豈是那麼容易抹去的?她現在對除她之外的人都隱懷著抗拒和不信任,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
“我利用你留下的勢力奪下皇位,將陳逸當眾凌遲,誅他滿門!將秦蓉和陳逸砍下頭顱掛在城門整整一月。。。。。。”
忽然想到那日冰窖裡秦染所說的話,裴陌心頭一沉,究竟是何種痛恨讓一個平日裡懶散慣了,對群臣總是心慈手軟下不了狠手的她,親自動手做出那麼決絕的事?
見裴陌二人半晌沒有理會他,陳逸略有些尷尬,輕咳一聲,勉強維持著彬彬有禮的姿態,道:“陳逸可是打擾到了二位?”
裴陌輕輕執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上茶,深色淡漠,“是打擾了!”
聞言,陳逸面色一僵,不過隨即便又恢復了往日的溫和模樣,衝著裴陌拱拱手道:“不慎打擾了裴相與五公主品茶的雅興,陳逸在此先給二位賠個不是。”
“陳副將軍可有事?”
似乎發現裴陌對他莫名的敵意,這次陳逸倒是神色如常,看著裴陌與秦染道:“裴相如今在朝中風頭正盛,今早更是借長公主誣陷你一事,讓她吃了大虧。可長公主與皇夫背後的勢力畢竟不小。。。。。。。”
說到這,陳逸頓了頓,發現裴陌依舊面色如常後,眼中流露出些許失望,卻依舊鍥而不捨道:“此種局勢下,裴相難道不覺得你我二人聯手,一起扳倒長公主,輔佐五公主,如此不是更好嗎?”
裴陌輕睨著陳逸道:“怕是副將軍誤會了什麼吧!我從未打算與長公主為敵,自然不會有跟你合作一說,副將軍怕是找錯人了。”
聞言,陳逸眼中閃過一抹怒意,看著裴陌沉聲道:“裴陌,你莫要不知好歹!你應該清楚同時得罪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