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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不過棋局一開始,我不適的感覺又加重了,頭更是暈乎乎的。等到反應過來,已經下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只剩一馬了,對方雙車雙炮還齊全。14歲以來下棋首嘗敗績,我只得乖乖地接受她們的安排,由她們抽血化驗。然後在抵達徐州時將列車停了2個小時,由武警送她們帶到鐵路醫院去化驗。

我躺在床上正在皺眉忍受不適時,護士長來到了我的面前:“黃中尉,幸好你輸給了我們。我們已經聯絡好了南京方面,到時候你必須下車了,他們會找人來代替你。另外,你最好在車站去打個電話到學校說明一下。”一邊把化驗報告給了我。

看了診斷結果,我的心情壞到了極點,只得聽她們安排來到車站通訊室,給老段打了電話後,又給龍二打。幸好大冷天龍二沒有亂跑出去飄——不過我在電話裡聽到了伊賀京的聲音,我不在不知道他們倆在宿舍裡搞什麼勾當呢!要是往日肯定要大大取笑他一通了,可今天實在沒心情。龍二聽出是我很高興,直叫道:“大黃,你還不回來?差不多了吧,內藤小姐每天都問我呢,我說你回來也不會先找我啊——”他笑了一陣,突然低聲神秘兮兮的問:“她說你對她說了‘等我回來‘,是不是啊?”

我可沒心情聽他這帶著淫蕩強調的話了,說:“是說過,不過現在可以加一句:‘還是不等了‘給她吧。”龍二一愣,聲音變得憤怒起來:“大黃,你這是什麼意思,玩弄人家感情嗎?你要是哪裡去採了野花不戀舊了,我第一個饒不了你!”我嘆氣道:“你甭激動,沒那回事。叫她別再想我了,也許我們以後都無緣再見了。我剛才診斷出來得了肝炎,馬上要在南京下車住院。你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病,現在根本就沒有有效治療方法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出院,說不定就那麼死了呢?即使出院,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恐怕是難以和你們共同奮鬥了吧?”

龍二驚呼了起來,大呼:“怎麼會這樣呢?!”我垂頭喪氣道:“媽的,當初在南國院打預防針又沒有複檢,看來多半當時沒有產生抗體,該重打的!你和寒子最好去檢查一下,我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傳染上的。這個病接觸傳染得厲害,我們這邊車上幸好都打了預防針的,還沒出現症狀。再見吧,兄弟。”

列車抵達南京後,南京GDI派來的一個炮兵學院的中尉接替了我的工作。他們還算安排得周到,把我送到了南京鐵路醫院鐘山療養院。目前肝炎只有靠西藥治表,中藥輔助著慢慢養。我在路上抽時間看了幾本護士帶的小冊子,上面記載的一般都是要3-5年左右才可能出現比較好的情況,有部分可以轉陰性。這對正值年少,意氣風發的我簡直是沉重的打擊,整日都是胡思亂想。期間龍二給我寫了封信,我正心情煩躁,看都沒看就撕了。等平復下來想找時,已經被垃圾工收走,再也找不回來了。初入院的頭一個月,我天天生活在病痛和憤怒中。

和我同一病房的是一老頭。這個老頭倒是有趣得很,一副油腔滑調的嘴臉,看來年輕時是個花花公子。據他說是在GDI工作兒女雙亡,給南京GDI按老幹規格送到這裡療養的。他很會下象棋,不過不會看臉色,我心情很煩時還來纏著我要下。最後我不勝其煩,答應每天跟他下一盤。但是心煩意亂,如何能夠下好?老頭連贏我半個月,似乎覺得太沒挑戰性了,說:“你別那麼浮躁還行?看你棋力很高,可就是亂出混招。你是敷衍老夫還是怎麼的?”我沒好氣的說:“我煩得很,你就別再煩我了,跟你下不錯了。你再羅嗦不跟你下了。”

老頭看來給我嚇住了,縮到一邊去躲著我。我就在原地煩躁不已。過了一會,他突然小心翼翼地接近我,問:“你要學氣功麼?對你的病和心境都大有好處哦。”我大不以為然,橫了他一眼。誰知老頭這回耐煩得很,不住跟我嘮叨,說他的氣功如何如何之好,能夠強身健體包治百病增強武功。練了後拳擊能夠有力打槍能更準確做飯能更好味……最後還說到壯陽上面來。我看他越說越不象話,一把年紀了說這麼久怕要腦溢血,忙止住他,問:“你不覺得一個20多歲的人學氣功太晚了些?”老頭一臉不屑道:“你把我和那些庸師相比了。有了我這樣的明師,40歲開始也不晚!”

老頭吹起牛來一點不臉紅,我在這點上還是非常佩服他的。左右整天養病,沒病都要養出毛病來,不如真給自己找些事做吧。我堅決不拜師,也不主動要求他教我,老頭倒教得越發起勁。他說他家的氣功叫什麼嚴氏新氣功,一吹起來就沒完。我總是不耐煩地打斷他,說:“管你什麼嚴新氣功嚴舊氣功,少爺我根本不信這些。看你象個江湖郎中,能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