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翻滾——最後墜毀。當我的手向包摸去時,空姐送來了飲料,前面一個彬彬有禮的先生謝道:“謝謝。”
他的彬彬有禮使我聯想到了渚先生。他在面對地位相當的人時也是這樣的嗎?我暗暗發誓,有一天要讓他親口向我道歉。尋死之心,也就立即淡去了。
回家的休養對我非常及時和充分。我返回時,變得健康和開朗。遇到了許多以往的同學,他們的友誼使我忘記了渚煙和那時一直延續至今的不快。但在飛機上發下的誓卻已在我心裡刻下了痕跡,我絕不會改變這外誓言。換言之,我已經產生了變化,變成了我素來不欣賞的想往上爬來證明自己的人。對這樣的變化我自然是深惡痛絕,不過權衡利弊,我還是接受了自己的新想法和變化。
第三學期時,武術與高階情報處理課程多了。我厭惡練武,這一門已是鐵定了無法透過,好在可用槍彈射擊成績替代。這倒是我的興趣所在,十發狙擊步槍速射曾創造了976環的一年級生紀錄,這為我掃清了一大障礙。可到了最後1周,即將考計算機技術時,才有訊息傳來,說我情況特殊——我當然把這特殊的原因責無旁貸地歸在了渚先生頭上——不予替代。要知道,天界是一個尚武的世界,那裡的武士基本功夫遠比我們厲害。如果武術不能達標,基本就算個廢柴,沒有用的。這門必過專業每年總要刷些人下來。今年本專業看來選材比較好,目前為止只有我一個不過。
我們的班長兼班花內藤寒子小姐很為我著急。計算機考完後為我跑了三個下午,跑得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校方的回覆先是“不知道”,後是“有一個刷人的名額”。得到這個反饋時,我已堅信是渚先生乾的鳥事,一生氣,回宿舍收拾箱子了。正好郭光到金陵飯店實習交際學回來,問我:“要加衣服啊?”我頭也不回地說:“我要給刷下來了,回家!”
郭光嚇了一跳,立即出去了。我想他是找人勸我,但也懶得攔他。從箱子裡翻出個相機來,才想起把小孩的相機扣了一年了。打個電話過去,得知他在,就把相機給他送去了。我們在他宿舍裡牛B了一下午,直到快吃晚飯時才往回走。走到樓下時被郭光攔住了,他說請我到“喜樂”吃飯。來到“喜樂”時,發現寒寒和死敵兼手下敗將同時還是本班體育委員的小日本酷蓋小倉龍二也在,就知道是鴻門宴、慰安會。果然他們勸我多多,小倉龍二倒不再囂張,看起來還比較誠懇的安慰我,讓我對他小增了幾分好感。他最後說:“一定有辦法可想的,我在學生會里有熟人,明天去跑跑。”
我想他是隨便說說,也沒當真,回去後照樣收拾衣服。郭光認了死理,用他自己的鎖把我的箱子鎖了,我給逼急了,問:“我沒事,要過冬了,收拾衣服不行麼?”
譚康還在上海實習,當晚上郭光就一個人跟我苦口婆心。可惜我早知他是小淫賊,所以他說得再正經,把司徒王和徐宏等先輩英雄抬出來我也無動於衷,被他吵得一點鐘才睡著。
因為晚上睡晚了,第二天我和郭光教一覺睡到九點半,還是被敲門驚醒的。我叫喊道:“小淫賊,今兒該你開門!”他反而一翻身,睡得更死。我氣得五臟生煙,又怕是寒寒來,忙邊叫:“對不起先等一等!”邊趕忙穿了衣服跑去開門。
一開門,竟是小倉龍二。他揚揚手裡一張紙,揚眉道:“Hi,你過啦。”我一呆,有幾分不相信,問:“怎麼回事?請進請進。”把他迎進來,忙著提水瓶泡咖啡。
“我問過了,是有人在故意壓你。”小倉龍二說:“也不知你得罪了什麼大人物,所以他們就照辦。但……上面有規定,要有相當水平計算機能手參與培訓,其餘都可忽略。”頓了一下,笑道:“你可知道你的計算機操作考試得了多高的分麼?”
把手中的紙攤開。
我看到了計算機成績,不由自豪死了:這是滿分1000分的綜合測試,班裡平均712分,還比規定達標線高了一大截;而我竟得了965分,這一回是真的獲救了!我不由大叫一聲,緊緊抓住小倉龍二肩膀,笑道:“你真是我命中的福星,Yeah!中午喜樂!”他笑著點點頭,我興奮死了,一腳踹到郭光床頭,大叫:“小淫賊,快快起來!老子過了,請客!”
這次考試過後,我就已被編入GDI正式成員名冊,剩下的只是職業培訓和分配工作而已,成績的好壞僅按照GDI晉升條例影響到排名和綜合分值。也就是說,我最耽心的被開除回家已沒有可能。在中午的酒席上,我開懷大笑,毫無保留的表現了自己的欣喜之情,與龍二、寒寒和郭光盡情玩鬧著。自從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