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圈子裡生活,但是跟比鄰的大學完全類似……如果隔壁家出了某些牛氣衝宵的鳥人,其事蹟還是會迅速在周圍廣為傳開。提都斯恰好就是這樣一個牛人。兩個月前,他被丟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當人人討厭連狗見了都要躲開的光桿軍法官,竟然雷隆多和亞當斯都不願意接待其落地辦公。提都斯一氣之下告狀到太空總署,由總署和稀泥說通了奧維馬斯,把軍法處行署搬到了奧維馬斯艦隊的駐地太空十字架上。
軍法處的成立如此多災多難,按說他老實低調一點,慢慢混也就得了。誰知提都斯真是個瘋狗級人物,兩個月間就向太空總署提交了五十多份檢控奧維馬斯艦隊和雷隆多方走私、貪汙、瀆職的案卷,就連亞當斯那樣一個聚閒莊,都給他參了幾本消極辦事有意不作為的罪狀。雖然憑他一個小小上尉、光桿處長之能,無法撼動任何高階軍官的位置,可這位見誰咬誰的牛人之大名也因此迅速傳開,大家聞其名皆如遇瘟神。
媽媽的,今天這個瘟神居然跳到老子頭上來動土。杜榮這傢伙典型的兩面三刀,雖然不見得心甘情願地聽他吩咐,可萬一倒戈一擊,那我和阿冰冰兒就麻煩大了。事已至此,無可迴避。我邊想鬼主意邊下車向那邊走去,巴斯克冰也跳了下來在後面跟著給我打傘。剛剛走近,提都斯警覺地猛轉過身,低沉地吼道:“什麼人?!”杜榮見了我立即滿臉堆笑,對提都斯解釋道:“哦,都是自己人,自己人。這位是主星來的下派幹部,情報局的黃而……少尉。二位都從主星來這裡不久,可以好好親近親近……”他的廢話還沒說完,被提都斯一句斷喝打斷:“深更半夜,身著便服進入軍事禁區。一個少尉,後面有上尉給其打傘。此等違紀逾級之事,此事一了我即將立案查處!”
我正準備給他派煙,一聽這話手也停住了,回頭看看巴斯克冰,他苦笑著微微點了點頭說:“就是這樣的。”媽的,軍法處本來就是個討嫌的單位,這個傢伙更討嫌十萬倍以上。我耐著性子開口說了兩句好話,給提都斯一句話嗆了回來:“你一個少尉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我見識了他的死硬態度,立即對此事能在小範圍協商解決不抱希望。杜榮手下的那些憲兵在這裡罰站已久,個個露出了不耐煩神色。我見此情景,大聲說:“我們在這裡爭吵也無濟於事,看來還是要請總督大人來一趟才行。”杜榮苦笑著低聲對我說:“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給大人打了請示電話,他叫我這邊全權處理,有什麼拿不下來的天亮了再說,可……我也不好辦那。”
“行星總督,哪能那麼懶?”我正色對提都斯說:“這種懈怠表現,你不向上參奏嗎?”提都斯哼了一聲道:“不用你提醒,我已經給他記了一帳了。”
還是他猛。我眨了眨眼,走一邊從巴斯克冰手下士兵處要了支衝鋒槍,邊卸減音裝置邊往回走。提都斯和杜榮都緊盯著我,那些憲兵也有意無意地把槍口轉向了我。
我呵呵一笑道:“各位,總督不是喊不來嗎?我給大家表演一個召喚術。不是西方魔法,也不是東方仙道之術。咱馬上要開始發動這種太古魔道的召喚術了,各位站遠一點~~~再遠一點!”
等他們都站開,我抬起槍口對著中心區的大概位置扣下了扳機。這種衝鋒槍只要把減音器卸掉,噪音高達80分貝,適合在嘈雜舞廳裡示威鎮壓之用,我多年之前參與值勤時就見識過了。很快,一梭子打完了,我換上彈夾又開始射擊。不一會,雷隆多中心區響起了防空警報的轟鳴聲,我身前也丟了五六個打完的彈夾。把自己的彈夾打完後,我又把憲兵隊的彈夾一個個要了過來發飆。他們人多,還沒把他們的打完便聽到遠處傳來了車輛快速接近的聲音。巴瑞特帶著鎮暴隊來了。杜榮和那些憲兵都裝作一臉茫然,只等著看巴瑞特會怎麼收拾我。
黑炭頭的火氣如同被打斷了正在進行的性生活一般強盛,他惡狠狠地闖過來,看到我手上的槍口還在冒煙,便大吼道:“是你搞的?!”
“只是請總督大人來裁決一下這個事怎麼處理為好,三星軍法官的閒事管得太寬了也不好啊。”我無視他的怒氣,立即開始挑撥離間。
黑炭頭不吃這一套,他目前的狀態明顯憤恨我攪他美夢或性生活更勝於提都斯殺到他的地盤辦案一事。他死盯著我,嘴角肌肉不住抽動著:“怎麼,黃而,你還指望我給你提供庇護嗎?”我不慌不忙道:“你才說的那軍功有用,現在就不認帳了?”
“黃而,這些東西事在人為。你惹得我不高興,今天我就不罩你又如何?”巴瑞特終於露出了老流氓的真面目。旁邊的提都斯見我們內部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