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制服裡的套中人,以至於我看到穿著淺色襯衣地她時,竟然呆了一呆。她看了我一會,問:“是你?”
我走進了她的帳篷,說:“沒有三槓四星就不認人了?”
她有些不滿地說:“聽說後方開發出高畫質晰彩色觸覺點陣處理器了,到時候我去換一個,免得你整天嘲笑我。”
“算了,別折騰了,這次回去之後儘快換回原先的眼睛吧。太可惜了。”
陳琪微笑了起來,起身過去把帳篷的簾子拉上。坐回來說:“真沒想到,當時你鬼鬼樂樂地就是要跟我一起來啊,一路上還不露聲色,真是服了你!想不到你還是這樣一個可以值得女人依靠的男人呢。”
“不盡然吧。”我搖了搖頭,說:“最初確實是為你而來,不放心你。但看了兩場戰鬥後,我就知道你沒有任何問題了,這種作戰才是你的世界。你的天下。那之後,我就是為自己而來,為自己而戰了。”
陳琪笑嘻嘻地問:“這算是表揚嗎?”
“對你個人來說,是地。”我點了點頭,說:“但從整個行動來看,卻未見得如此。不如意的地方實在太多了,雖然只要能夠勝利回師。一切地缺點都可以被順利掩蓋……但是,我卻不能昧著良心當作這些都沒有發生過。”
“你說的那些問題我都知道,甚至瞭解得比你還多。”陳琪無奈地說:“可那又怎樣?奧維馬斯只給了我那些時間,你又不發話。”
“我以前做了許多傷害別人的事,現在卻成了不做些事便會傷害別人了,做人真難啊。”
“少想些吧。”陳琪說:“有新指令。奧維馬斯要求我們延長攻擊時間三天。”
“為什麼?”
“為了他的尼布楚戰略。我們已經摧毀了八座赤道要塞中的四座,另外襲擊費里亞兵營十五處,消滅敵軍上千人。他認為我們還可以再進一步,為下一步的尼布楚登陸作戰更大限度地掃清障礙。”
“如果我是在共工要塞的辦公室裡翻閱你們發回的戰報,多半也會這樣做地。”我嘆息道:“但是身處險地的我卻非常懷疑這會不會造成難以挽回的後果,我們還能繼續下去嗎?”
“我想沒有問題。只需要給南北兩路重新安排一下任務就可以了。”陳琪翻開面前的一卷作戰計劃給我看,伸手在額頭邊上的隱蔽開關處一按,說:“這十幾天來,我真的累壞了。可一直得強撐著不能倒下去。你能來實在太好了,我已經關掉了ghost魔眼,讓我休息一會吧。”
“儘管享受黑暗的寧靜吧,我會在你身邊。”
天亮後,陳琪向大家宣佈任務延長三天。幾乎引起了譁變。好在大家迅速認清了譁變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地事實,很快忍氣吞聲了下來。按照這個計劃,南路軍還要去打一個要塞,北路軍則專門多繞一個二百公里的圈子去摧毀費里亞一個空軍補給基地。我們中路的也揀不到便宜,原本穿山越水的繞行路線,現在改成了直插費里亞幾個軍事重鎮的筆直路線,集結點也改了。
陳琪所說的沒有問題,現在看來大有問題。她地ghost魔眼連續運作了十幾天,能量消耗太大,燃料電池組也出現了故障,能量補給進度嚴重滯後,一時難以補回正常水準,整個一天都沒有使用,結果我們攻打兩個只有二十來人的費里亞哨所,費了比往日多兩倍的力氣,還傷了三人。直到此時,一中隊的人才意識到,大家太依靠陳琪這個人肉雷達了。
之後的三天,任務進行得愈發困難。陳琪只敢不定時地開一回ghost魔眼,完全無法起到前十多天的那種無縫隙預警效果,結果有一次差點給一隊發現了我們蹤跡地龍骨兵衝到隊伍中來。在大胖的指揮下,我們好歹維持了隊形,在最後一個龍骨兵衝到我們面前十米時將它們全部擊斃。這一仗打下來,大家全都筋疲力盡。陳琪也再說不出什麼可激勵人心的話了。遭遇這種激戰居然沒有死人,已經是奇蹟中的奇蹟,連我都深覺慶幸。
好容易紮下了營地,我帶著(表面形式是“跟著”)大胖四處巡視了一圈,檢查保衛措施是否合適,足足花了個把小時才完善。檢查完畢,大胖便回去睡覺了。我信步返回時,在小溪邊遇到了松田靜,她正在洗衣服,見我走過。腳步有些虛浮地站起來向我行禮。我隨口說:“還不睡?你得多休息休息才行。”
松田靜輕快地說:“幫大胖他們洗兩件衣服,很快就完了。一路多蒙他們關照。這也是我僅能為他們做的事了。”
“早點休息,早點休息。”我隨口吩咐著往前走,卻聽她輕聲地說:“一定要幸福地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