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登陸時,立即從行動式蓋革計數器上獲知了強烈的放射。ghost服能夠阻擋輻射,我當年曾穿著它近距離投放核彈並在廢墟上觀光了片刻也沒有受到任何灼傷。但這種鳥事涉及的方面極多,再加上這種短訓班訓練出來的“ghost特種兵”沒一個拿到了輻射性武器操作證書,真要扯開了去,不說GDI內部的扯皮爛帳,甚至人權組織都會參進來惹麻煩。因此奧維馬斯決定將此事保密運作,我當時也沒有什麼意見。但如今親自站在這個給油汽彈和中子彈燒烤得發燙的土地上。聽見蓋革計數器格格達達地響個不停時,想法竟然與坐在辦公室裡大不一樣,心裡竟止不住地發虛。
“兄弟,你是哪裡的?”我身邊地三中隊隊長忽然開口問我。
“雷隆多。”我一時不查,隨口答了出來。
“哦?我也是雷隆多的,第一機械化師抽出來地。在哪裡見過你沒有?聽聲音可不太熟。”
“中隊長,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吧?”
“嘿,也不知陳大隊長會等到什麼時候。聊幾句也好嘛!”
怎麼會遇到這樣羅嗦的一箇中隊長?我稍稍有點頭疼,產生了往後撤一撤的想法。可陳琪此時卻下達了作戰指令:“三中隊,火力掩護,重點壓制三一一號火力點。估計他們不會有太強的抵抗,其餘中佇列縱隊跟我前進!”
完全是壓倒性的突襲。三一一火力點是一個頗為強大的防禦陣地,建設在極度易守難攻的半山凹進點,然而已經給這兩次轟炸地餘波炸得奄奄一息了。反隱形裝置完全損毀。陳琪帶著一百五十人的部隊全數摸了過去,那幾個奄奄一息的龍骨兵還在近似徒勞地維修著陣地,全然不知自己已被裡外三層包了餃子。三中隊的中隊長見狀,頓時為自己落在大部隊後面感到了極度不爽,向陳琪請示:“是否讓我們打一發導彈試試看?”
陳琪沒有理會他,徑直帶兵繼續前進了。過了一分鐘。跟在後面的二中隊中隊長路過時順手拿一支馬槍頂在那三個龍骨兵的腦門上,三槍射去,創下了人類對費里亞作戰以來最不對稱作戰比分的記錄。
三中隊地留在原地,一時有些無所適從。火力支援完全沒必要了,可陳琪又沒下令跟上,那我們跑到尼布楚上來——起碼在這次作戰中究竟是幹什麼的?足足等了半個小時。終於看到一二中隊的人陸續從山中的巨炮基地裡退了出來。待他們返回出發點時,山中忽然傳來了劇烈的爆炸。因為爆炸的閃光過於強烈,ghost眼鏡自動轉為了光學封閉狀態,隨即熱浪席捲而來,在陳琪地喝令下,全軍臥倒在地。
兩分鐘後,我才慢慢地抬起頭來。ghost眼鏡正在努力的判斷究竟該採取何種工作模式,我的視野在強濾光的黑暗世界和電子EVF顯示的粗糙世界中來回切換了十幾個來回。幾乎切得我暈過去。那座山已經被炸劈掉了,一支數公里長的巨炮末端扭曲折斷著垂在山腰上,如同一頭剛剛被獵殺的猛獁象地長牙。這種壯觀景象,實在不能不讓人驚呼讚歎。
我正看得心曠神怡,見左側遠處一人站了起來,舉起了一個相機拍攝了起來,從身高和體形來看,定系羅揚無疑——他還真算敬業,雖然品格不高,卻遠比當年我曾暴扁過的那個只知拍漏光照的死胖子有出息多了。欣賞了羅揚幾眼,我轉頭向右,卻嚇了一跳:陳琪正站在二十米處,眼光向我這邊瞥了一下,但又立即轉向了大山。她又看了一會,下令道:“全體休息,中隊長來跟我開會。”
第一次作戰便這樣輕易地完成並勝利了,我們這樣一個二百人的特種分隊,如此摧枯拉朽地毀滅了幾乎轟掉共工要塞的費里亞巨炮,真是讓人想象不到。本來並不很熟的鬼子軍隊隊們開始以熟悉的群落扎堆聊開了天,然後各個群落間開始零零星星地發生了聯絡和慶功。我生怕給他們拉去吹牛會暴露身份,於是自告奮勇地端起槍到一邊的山坡上去站崗放哨。看著下面歡慶成一團的鬼子軍,忽然開始胡思亂想。一會想“不知這些鳥人知道一級上將給他們站崗放哨是什麼感想?”一會又想“費里亞此時如果空降一個金甲長蟲戰車下來……”
這種胡亂的念頭,大概印證了我自己心中都激動不已的現況吧。這種一邊倒的作戰,實在容易讓人意淫起來。胡思亂想了不知多久,忽然耳機裡傳來陳琪的呼喝:
“三號位的哨兵,九點方向一千八百米處重點搜尋。搜不到就用反器材槍射擊!”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叫我,好久沒聽到人以絕對領導的口氣對我大呼小叫了。真是懷念啊!然而我開動光學跟蹤儀變焦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