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的一把手在私人品格上實在不敢恭維,我一向對其比較厭惡,懶得跟他打交道。考慮了好一會,說:“接阿爾法,我跟提都斯商量一下這件事。”
不出我所料,提都斯首先直言不諱地對我和淺野由加利勾搭一事表示了強烈的反感,稱其代表“腐朽反動勢力的中間人,是個將歷史往回頭路上拉扯的狐狸精”。我耐著性子表示虛心接受後,見他還意猶未盡,只得打斷他的話說:“這事不那麼簡單,我想很快也會有人去對你解釋其中原委。我目前想讓你解決的問題是幫我找到洋子。”
“我已經兼了外職,不太適合再對雷隆多的情報機構指手畫腳。除非你把兩地的情報機構合併——這個以後說吧。當然呢,你如果想要他們給你辦什麼事的話,我當然可以幫你下達命令。”提都斯拖長了語聲,低沉地問:“可是,你究竟想清楚了沒有?找到了她又該如何處置?有合適的對待方式嗎?如果沒有,我建議你輕易不要動用四○四,再多想想為好。那些傢伙哪,辦事的能力是一流,但都是些心狠手辣的惡棍。如果不把任務目標下達清楚,他們也許會自動將任務認定為清除你身邊的障礙,找到後便把她除掉的。”
“怎麼可能允許他們作出這樣的事?!”我暴喝道。
“當然,你是領導,下達了清楚的指令後,他們自然不敢那麼做。我只是說……”提都斯意味深長地說:“如果你沒有好的處置方法的話,那也是一種無奈中的選擇。”
我倒吸了一口氣,頭腦更加混亂不堪。與風蘿談話後,我以為自己可以操縱一切,但遇到了這樣的事卻忽然間便手足無措。我愛洋子嗎?捫心自問,並不愛。我只是在自欺欺人地希望給自己找一個溫暖的家庭氛圍而已。可惜,這種不成功的嘗試最終還是傷害了她,傷害了我,傷害了所有與此有關的人。我已經看到了金靈含著淚水望向我的眼中的憤怒之情。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雙手攏著頭髮緊緊地梳往腦後,喃喃地說:“我該怎麼辦……”
“放她自由吧。”靜唯依舊平淡冷靜地回答:“你玩的遊戲已經結束了,總該放掉那個可憐的對手一條生路才對。”
她說得太尖刻了,但我無言反駁。
第十一卷 第04章 肅反
當三星和地球圈的人們逐漸從勝利的狂喜中清醒過來之後,下一步如何繼續就成了街頭巷尾議論的焦點。即使是身處三星的我等,也能從網路報刊中充斥的狂熱軍國主義狂熱中感受到逐漸脫離控制的民意之可怕。與譚康聯絡時,他也訴苦說在新聞出版控制方面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現在狂熱不僅僅存在於憤青群落中,甚至GDI不少高層領導中都洋溢著“速勝論”的觀點。速勝之後呢?瓜分敵人財產,過打擊幻界時便一直期望著的紙醉金迷的生活……
那些溢於言表的意淫構想與三年前的幻界戰略有什麼區別?
對此,提都斯毫不留情的批判說:“這證明了社會道德的整體腐朽性。宇宙軍力的提升造就了虛假的安全感,卻沒有對改良死水一潭的社會有任何積極的作用。”
遠航艦隊的聯絡艇除了勝利的訊息,還帶來了一個重要訊息:遠征艦隊佔領禿鷲要塞後,在裡面搜到了大量的費里亞檔案。雖然解讀工作需要一定的時間,但已經可以肯定的是,那裡一定包含了從三星天頂門到費里亞大本營的星圖。得知這個訊息的主星則必須儘快決定下一步如何行動。探明星圖後,究竟是在天頂門…朔方星系建設強有力的防禦要塞,還是繼續向宇宙深處進發——可以想象,目前遠征軍內部一定已為此產生了分歧。不然奧維馬斯才不會在報告中提出“何去何從,請眾位大人示下”這樣的話。
GDI的效率相當低下。遠征軍那邊都決議不下來的事,丟到這邊更難出結論。這個問題不僅是軍事問題,而已經成了政治問題。GDI全球聯合會、各艦隊的幕後四大國老闆、艦隊中十年前便存在現在更加明顯的派系……都存在著各種各樣的鬥爭。
虹翔在給我的信裡發了通牢騷,說是軍中吵得亂七八糟,好在大家還知道最低限度的分寸,沒有把解讀費里亞檔案地人員也拉進派系中來吵架。等那些星圖出來時,估計更得吵得一塌糊塗。
這次作戰他給排在最後方,奧維馬斯名義上是讓他這個年輕有為者固守人類的宇宙最後一道防線。“守住人類最後地希望,保留最後的火種”云云。實際結果則是他在這次作戰中一彈未發。寸功未立。
未參加禿鷲要塞拉鋸戰的虹翔莫名其妙地得到了“菜青蟲司令”這種諢號,給心懷叵測者以“都是華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