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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心,背上冷汗流得汗流浹背。頭忽然一昏,差點平地滑了一跤,幾乎摔倒下去。

正在頭暈目眩時,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讓開,讓開”的怒吼,司徒江海奮力擠開人群,衝到了臺前。他用憤恨的眼神瞪了我一陣,大踏步衝上臺去,抓起話筒叫道:

“陽泉是中華版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們日人休得囂張!”

他又朝我看了一眼,用力轉過頭去,大叫道:“我中華土地,豈由你等染指?休想!”衝上前去,便把臺上掛的那張超大幅地圖扯下來撕得粉碎。

旁邊的龜井壽已經嚇得傻了,開始大概還覺得司徒江海是我的人,他不好處理。見司徒江海都幹到這份上,不僅把陽泉和朝鮮再次分裂了出去,連日本本土也給瓜分了。終於忍不住了,大叫:“衛兵。衛兵,快把這個人抓住,押下去!”

司徒江海無視他的叫喊,仰起頭來昂然站立在臺前,大聲又用日語和英語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這時會場的衛兵才匆匆從外面趕來,擠開聽明白了司徒的話已經炸了窩的人群向臺上衝來。幾下便把司徒放到,扣上手銬準備帶走。到了這份上,我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快步走上臺說:“住手,我有兩句話說。”

我聲音不大,但中氣一貫很足。全場都聽到了我的話,但多數人不知我在說什麼。我知道接下來的話會使那些小翻譯昏死過去地,便向寒寒招了招手。她臉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看來已完全明白了接下來我會做什麼。見我招手,忽然低頭嘆了口氣。快步走到了臺上,拿起旁邊的話筒準備給我翻譯。

“ladiesandgentlemen”我朗聲說:“我犯了一個錯誤。對於一個政治人物來說,這種錯誤也許是致命的。”

“許多人都會在人生不同的階段犯下一些愚蠢的錯誤。我的錯誤就在於過高的估計了自己。我企圖將自己看做一個無狹隘民族感情、個人感情,超然於眾人之上的超人,採取最經濟、最有效地手段實現自己的目標。無論這些手段是否可取,只要最終結果實現了正義。我的所作所為就是正確的。”

“我忽然發現自己錯了。感情這種東西,是一種純心理的活動,無論我以多少變數加入其中,做成多麼複雜的數學方程,都不能正確地模擬符合現實的情況。遺憾地是,在我發現這個事實之前。我已經自作聰明地以此為判斷的依據,犯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錯誤,傷害了許多對自己非常重要的人。”

“但是,朝聞道,夕死可矣。雖然已經有很多人因我的愚蠢遭到了傷害,我也因此遭到了報應,但只要現在醒悟,亡羊補牢。就還不算晚。我在此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訴大家:我們商討的絕對不是什麼中日友好,共存共榮,這只是一場交易而已。我曾自以為這種交易是划算地,是符合最終大義的,但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我以前犯下了很多過錯,有些已經不能彌補,我所能做的,就是不要再繼續錯下去。”

寒寒皺著眉苦笑著把這兩句翻譯出來後,臺下立即更加騷動不安了。我轉過身,向淺野一家微微鞠了個躬,說:“很對不起,我終於找到了自己該走的道路。不能與你結婚,非常抱歉。”

“黃部長!”龜井壽第一時間從震驚中掙扎了出來,搖擺著雙手大叫著:“你是怎麼了?我們談了那麼久,不早都說好了嗎?你這是想幹什麼?!”

我轉臉對他一笑,又把這副迷人的笑容轉過來面對全體觀眾,柔聲說:“我反悔不認帳了。”

半躺在最前排的日本GDI總長和旁邊的好些白髮蒼蒼的元老人物聽到寒寒轉譯的這句話後便當即昏倒了過去——我能明白那種對大日本光輝未來之徹底破滅的絕望,對他們產生了一點點同情。但同情不能管飯吃,該說的我還是得說。

我微笑著看著臺下,說:“我會立即下令雷隆多軍隊返回陽泉,驅逐你們派去的警備隊和行政官員。至於朝鮮,你們的官員就不要去了,媒體宣傳人員也立即離開,不然打起來不好看。”

“你,你,你!”龜井壽幾乎要給我晃點得昏死過去了,強撐著用肥胖的指頭指著我叫喊:“你這個無恥地傢伙,實在是太狂妄了。就不怕遭到報應嗎?你,你!你竟敢在這裡如此放肆,恐怕走不出東京之夜!”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順手扭開了司徒江海的手銬,對他說:“你是司徒王的孫子吧?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關鍵時刻,名人之後,確比我們這些市井小人堪負大任。我汗顏無地。”

“哪裡,部長。我只是一時衝動。”司徒江海含著淚回答:“你才是真正的了不起。下命令吧,我們衝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