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防範措施。雖然據她本人說,我大可不必如此,她那邊有人罩著——可我還是覺得這種保密工作由自己來做會保險得多。
她現在也不去算命了,就整日在愷撒皇宮的一處別墅裡修身養性,有時玩玩失蹤。我和虹翔以檢查衛生為名,跑到愷撒皇宮去雞蛋裡面挑骨頭。裝模作樣了一會,便丟下手下跑去找風蘿了。
愷撒皇宮位於中心區的南部,在龍骨兵的突擊和上次最終動用了戰術核彈的戰鬥中受損嚴重,但又在巴斯克冰的勢力影響下、寒寒安排建設預算中的有意傾斜下迅速恢復了神氣。眼看這裡的青山綠水、林蔭小道,實在難以想象就在一年之前,身著防化服的工程隊在這裡反覆消洗核彈留下的傷痕的情景。
可惜,雖然芳草茵茵、春波綠水,不幸卻遭遇了我和虹翔倆超煩特俗之人。按我們的身份和身世,理應顯得——起碼也應該假扮得高雅一些。可惜我二人如出一轍,從內心到外表都粗俗得出奇,對著這些景色談論的卻是在這裡紮上塑膠籬笆,搞個號稱生態旅遊實為賽狗鬥雞場的大賭檔招攬遊客前來大規模聚賭,然後再以平定社會治安、清掃不良風氣的名義大清除掉,沒收全部賭資外加每人罰款兩萬。以嚴打整治兩萬人次計算,只要這種鳥事能夠成真,那麼紅艦隊的年度維修費就不愁了……
我們正在商定這種殺雞取卵的事該如何改頭換面幹第二波的具體細節時,風蘿出現在了視野中。她戴著一頂草帽,戴著弧形墨鏡,正歪靠在假山石邊釣魚。如果她得知自己支援的勢力代表在考慮這些偷雞摸狗搜利於民的勾當,不知會不會悔得滾落池中變成魚美人。我和虹翔都知道她精神感應力強大,遠遠地便整理衣冠、清除腦中汙穢思想。等到淨化得差不多了才靠近,一起打招呼道:“富婆,我們看你來啦。”
風蘿略略轉過身來,露出了職業化的外交笑容,說:“二位大人,就不能換個風雅點的稱呼嗎?”
“好說好說。”虹翔作出了努力思考的模樣:“下次準給你帶來好的稱呼。知道我們這次的來意嗎?”
風蘿仍是一臉微笑:“哎喲,不就是倆死要錢的嗎?過來說吧。”
我坐定後,待虹翔偵測完周圍並無竊聽人員或器材的存在,便開口道:“不繞彎子了,簡而言之,現在很需要錢。”
風蘿顯得一點也不吃驚,只是翹了翹蕩在池邊的腳:“這個我不奇怪,我早已知道你們會為此而來。但是……這是我們合作以來你第三次要錢了,而且要得一次比一次猛烈。你要知道,我並非靈界之主,只是一個傳遞訊息的信使。過大的需求,我這裡並不能作主。我都不能作主的事情,那邊同意的可能性也不會很大。”
“指條明路吧,姑奶奶,艦隊就要飛不起來了。”虹翔插嘴道。
“對此我感到很抱歉。雖然我是個臉皮挺厚的傢伙,但是拿了你們幾十億毫無回報,現在還在向你們伸手,耍這種程度的無賴確實對我來說都是很不容易的。”我聳了聳肩說:“我來把情況給你簡略彙報一下吧,就當是股份公司對大股東的資訊通報:在近八個月的擴軍中,三星軍的規模和實力都得到了空前的增強,對於主星來說,費里亞的威脅已經減小了許多。我們現在主要考慮的是報復打擊。但是,僅僅從雷隆多的角度來看,情況並不見得好了多少。如果說我們增長了五倍,那麼奧維馬斯艦隊就增長了二十多倍以上。加上本身的實力差,被吞掉的危險還在與日俱增。據我的副官計算,三星軍中,奧維馬斯艦隊與雷隆多、阿爾法的實力比已經達到了75:18:7的危險差距。而就雷隆多和阿爾法相比較,我們的優勢也僅僅在陸軍上,艦隊裝備甚至比他們還差。這些雖然有可能依靠指揮官的個人素質得到彌補,但確實是很危險的資料。”
“這是你把陸軍加權取重的結果吧?從我的資料看來,你們艦隊跟奧維馬斯艦隊的實力比充其量也就是二十五分之一。”風蘿立即指出了我的不實之處。
我雖被揭穿,卻老臉不紅地給自己開脫說:“人嘛,往自己臉上多貼貼金是有好處的。儘管奧維馬斯艦隊遠遠凌駕於我等之上,但氣勢上不能被壓倒!”
風蘿沒有被我這種話惹笑,而是轉過身去安心看了一會水面。過了許久,她才徐徐說:“會發展到這種事態,我們事先也未能預料到。但在是否全力支援你的問題上,我方內部也存在爭議。這些問題都很難解決……你不妨先說說你想要的。”
我只得繼續恬不知恥地說:“二百億吧,不到半艘現代級的造價,很划算的。”
“哦,划算?”風蘿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