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望著我的眼睛笑了起來:“到宇宙深處走了一圈,回來就成了大哲?”
她這句話倒使我有些尷尬起來,只得笑了笑,沒回答什麼。寒寒順勢也放棄了在這方面的頂牛,說:“多年不見了,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你回來之前,我就一直在考慮應在什麼場合和氣氛下與你見面,見了該說什麼……”
“你不必考慮那麼多的。”
“見了面後,我也覺得是這樣。但沒見面之前,有許多事已難以啟齒。”寒寒點了點頭:“現在這樣的見面,就象上天安排的巧合。象普通人一樣自由自在地逛街,談話,輕鬆愜意,多好。”
我噗哧一下笑出聲來,說:“你我這樣地人,現在還有上天安排的巧合嗎?把我領出來丟在銀座街頭的那個老頭,就是你家的管家吧?多年不見了,我還是見到了你才想起來。”
寒寒也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不管怎樣,其中的巧合還是太多了。這些環節我連想一想都想發笑。你剛才陪我逛那麼久,怎麼什麼都不問?”
我聳聳肩說:“難得那麼好的氣氛,說不定又是個終身難忘的回憶點滴,為什麼要不知趣地破壞?我在等你先說。如果不說就算了。”
“還是老樣子。”寒寒輕笑了一聲,吞吞吐吐地說:“就這麼幾天的事。卻實在是千頭萬緒,從哪裡說起呢?”
我一點都不著急,面露神秘地微笑等她繼續說。可寒寒尚未開口,窗外的一項事物引起了我地注意:那是對面大廈上的一個超大電視廣告螢幕,正在播放著一個專訪類節目。雖然主持人和被訪問者說的話根本穿越不了嘈雜的很座街道和我們面前的玻璃面牆,但背景上的虹翔頭像卻實在是無法視若無睹。寒寒順著我的目光向那邊看了一下,轉過頭來苦笑道:“他這回可出了個大風頭,那晚上現場直播的效果勝過打十次尼布楚會戰。”
“此話怎講?”
“大多數日本人比較守舊。排外風氣很濃。所以虹翔雖然掛著日本國籍,卻一直不怎麼被那邊承認。”寒寒說:“未經親身經歷簡直不能想象那樣地情形——就在一個月前,隨便在街頭找一個人來問,100%的聽說過辛巴的大名,如果是小孩多半還會嚎啕大哭起來。但是你要提起一個叫金太郎的‘日本籍宇宙艦隊上將’,起碼有一多半的人會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你半天,然後會問‘真的嗎。是不是那個荷蘭人地手下’。”
我呵呵笑了起來,說:“咱宇宙艦隊的知名度也不至於象你說得這麼不堪吧。”
“一點都不誇張。雖然六七、六八年間,日本GDI曾號召全民節衣縮食為擴大宇宙艦隊捐助義款。但那陣風頭一過,發現費里亞的威脅簡直不知在何年何月何方,與自己簡直沒什麼關係,而且投入太大回報幾乎為零時。就忘得非常地快。最近幾年,宇宙艦隊和尼布楚會戰絕對沒有在日本人最關心的熱點問題中佔據一席之地。哪怕是一場地區明星棒球賽的集中報道,都可以把尼布楚上空的大戰訊息擠得推遲一兩天釋出。”
“那麼,日本人對我是否熟悉呢?”我忽然問了一個相當弱智地問題。
寒寒苦笑著說:“你又在明知故問了。東京之夜、全球徵電之東京突擊行動——你給日本人心理留下的創傷恐怕得延續十幾年吧。”
“卻之不恭,不好意思。”我嬉皮笑臉地接受了,問:“那麼虹爛人現在的處境如何?”
“真是大出我們的意外。雖然政壇高層都極為不齒他的行為……”
“什麼齒不齒的。只是他們去嫖時沒給抓到罷了。”
“嗨,別打岔!”寒寒沒好氣地說:“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說他地事情先吧。我覺得是有人在故意搗鬼,想壞他的名聲。可這世界上總有許多事不是按人們的常規想象發展。日本人忽然發現自己身邊有一位階級僅次於奧維馬斯閣下的名將。雖然是華裔,但奧維馬斯還是荷蘭裔日本人呢。這位華裔名將雖然行為不檢,可看來比奧維馬斯有親切感得多……”
我有點猜到她後面的話了,連忙嚷嚷道:“喂喂,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寒寒苦笑道:“十足真金,一點不假。現在新宿、池代等地方的民意測驗中。已經有超過40%的人表示願意推舉這位‘可愛的、很酷的、會犯錯誤的年輕人’當地區議員甚至新京都市長。娛樂區的民調雖然不說明什麼,但那麼龐大的人群基數,恐怕他獲得擁護當個地區議員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嗯,那麼說來,虹衰人撿到大元寶了。那他現在在哪裡?”
“沒人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