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有些不忍心了。風籮忽然問:“為何不去阻止或者幫他一把?”
“他們現在還都看不見我們,所以站著不動也不會遭到道義的譴責的。”我面無表情地回答:“再說,這種事現在到處都在發生。內藤家的人這樣,虹翔的那些流氓手下更不是吃素的。南京、新羅馬、大西洋城,只要有這種選舉的地方都在上演著同樣的事。我幫得了他一個,我又幫得過來那成千百上萬被威脅、劫掠、毒打迫害的人嗎?”
“這些話你不必對我說的。”風蘿說:“我們甚至覺得你太優柔寡斷了。”
我沒有答話,眼睜睜地看著受傷的老頭被電動扶梯載著向上去,漸漸消失在視野中。此時,另外一側又來了一輛列車。這輛車上下了十幾個大學女生模樣的靚麗女子,頓時引起了競選雙方的饞涎,圍上去時拉票已成了副業,泡妞才是主要目的。不過……
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和風蘿面面相覷。這兩夥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圍上去動手動腳,只放了三四個姿色一般的走路。其餘的已給分割包 圍,那模樣竟是要拉到僻靜處強姦了。我不想動手,風蘿又只想我動 手,於是我倆只好這麼大眼瞪小眼地候在一邊看著醜劇。那些女生們哭喊的聲音貫徹了地鐵站的整個空間,躲在結界裡的我倆都有些經受不 住。風籮終於忍不住說:“你不管管?”
我聳聳肩說:“做上帝的感覺當真不好。想想看,每時每刻都有多少的罪惡發生在眼前啊,而且都知道,必須知道。聽到沒?下班列車就要來了,有人看著他們總會規矩點吧。說不定下的人多,這些女生就能趁機跑了,不需我這等高人出手。”
我的耳朵太好了點,好到了把一分半鐘之後才會到達的列車聲音都聽到了。在列車抵達之前,那些女生又被凌辱了近一百秒鐘,哭叫得撕心裂肺。好在列車一到站,那些流氓還知道遮羞,隨便用兩個人把手裡的獵物一遮,剩下的人似乎還準備拉選票,其敬業精神當真令人佩服。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是想盡快把下車的趕走好繼續幹好事。
我指望這列火車上下來十七八個正義感極強的肌肉男幫我解決面前的汙穢,可事與願違,只下來了五六個老頭老太。最後下來的人倒讓我眼睛一亮:是個穿著時尚,身材一流的美女。隨即我的心又一沉——這意味著我再不出手的話她也得遭殃,於是立即轉頭看別處有沒有我最需要的正義使者。正在此時,忽然風籮“咦”了一聲,喃喃說:“我的 天,用不著安排得這麼巧吧?”
我遇到過許許多多巧得莫名其妙的事,解釋來解釋去只能說是上帝在拿我開涮。聽到風籮的這句話時,我腦中忽然靈光一現,有三個字勢不可擋地跳了進來:
又來了!
下車的竟然是金靈!她當真在最後一天跑來看虹翔的熱鬧來了!我立即揪住風蘿的領口,低聲逼問:“又是你安排的?”
風蘿忽然裝起瘋來,扮出一臉羞澀狀說:“人家已經結婚了,你不要老是這樣動手動腳的。我老公厲害得很,小心到時他打破你的 頭。”
我立即把她提到了半空,怒吼道:“少磨蹭,如實交代!沒看見那些色狼已經圍上去了嗎?”
風蘿今天給我又掐又拎,早已突破了體能的極限,一給提起來立即全身都軟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道:“你有病啊,不停地折騰我!這個世界已經被你這種不守規則的人攪得亂七八糟,人家已經什麼都看不準,什麼都預計不到啦!”
“就當你說的是實話吧。”我把她放了下來,轉過身向結界外走 去,頭也不回地說:“記住,我跟你是不一樣的。”
第十五卷 第05章 春日雛菊
紅顏是禍水,這句話一點不假。金靈下車的位置離我有二十多米 遠,正處在三個花衣眾的包圍中。她本來想低著頭從那幾個人中走過,可忽然看到了旁邊那些慘遭凌辱的女生的模樣,頓時吃驚得停了下來。那幾個流氓本想言語調戲兩句先,可一看到她的絕世容顏,頓時驚得呆了,手裡拿著的競選材料丟了一地。
我心裡著急,面上卻不能露出來。儘管後面有幾個人在叫喊 我——正是微妙之時,憑空鑽出一個大活人來,誰也不能孰視無睹——我還是不急不慢徐向前走,爭取完全不被注意地靠近金靈。可是左前方的一個黑衣人忽忽然掏出了幾張照片。急急的辨認了一下,立即大叫了起來。他們那一夥黑衣人全都衝向他金靈方向,看來是認出了金靈的身份,不顧一切地想搶到她;花衣眾也不是傻子,知道砍倒了對方再說的道理。加上直覺上認為黑衣人要主動“開片”,立即紛紛抽出了身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