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行星守衛艦隊和指揮中樞後撤後,對重大戰役進行遙控指揮。前沿的陸地經營和作戰由辛巴主持,小規模太空戰事由宋春雷處置。這種安排可稱得上比較合理。奧維馬斯並沒有陸戰力量,因此沒有過多地對雷隆多陸軍插手。由宋春雷出任前沿總指揮多少有些出人意料,但也是大家都能信服的。五星河一役,如果不是他的準時有效介入,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面了,從軍以來的戰績也讓任何人挑不出毛病來。而且他為人謙遜好學,現有地各艦隊高階將領差不多都是他的學長,與他關係良好,不象虹翔開口就要得罪人,基本上應該是指揮得動的。
提到這些時。我正與虹翔一同吃晚飯。此時艦隊的整編工作已經完成,第二天一早奧維馬斯艦隊就要帶著指揮核心出發轉進。他笑嘻嘻地承認了:“沒錯。要我光帶小宋、司徒他們,甚至把陳澤那幾個都提起來,再給我七八個艦隊——都不成問題,我指揮得動。但奧維馬斯那邊地傢伙多數都看我很不順眼,特別是王雷。要混合起來指揮,恐怕就有問題了。所以我抽身事外是非常正確的,讓小宋去忙吧。”
“王雷能挺得住嗎?”我深深地表示了懷疑:“看他幾次露出那種完全頂不住壓力地模樣,可奧維馬斯還是隻有用他。韓曾能派上多大的用場。我也深深的懷疑。”
“他們選拔人才的方式有問題。”虹翔聳聳肩說:“尼普爾森連番惡戰裡,他們的高階將領損失實在太大。要不是裝備多,就得看我們眼色行事了。”
“畢竟我們的三個艦隊也攪和在這裡,不能不擔心哪。”我說著說著斜眼看他:“你真丟得下這個爛攤子跟我回去?真是要回去結婚?怎麼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那邊給你偷偷傳什麼信來了?”
虹翔搖了搖頭,說:“好長時間沒音信了,心裡開始擔心起來。開始戰事繁忙還不覺得,現在想來。都是禿鷲要塞的資訊轉發中心被人奪取的緣故吧。其實結婚什麼的只是說著玩的。我只想回去看看她罷了。”
“如果一塌糊塗,回來後不怕大夥恥笑你?”
虹翔呲牙一笑:“你看我象是怕被大家笑話的人麼?”
我端起杯子,也笑了起來,說:“那倒是。”
正在此時,辛巴帶著幾個陸軍軍官進來了。我和虹翔坐在角落裡。他們沒注意到,坐下點了東西就開始高談闊論。第一軍的政治部主任沈伍對辛巴大加吹捧,簡直墮落到了厚顏無恥的地步。我和虹翔開始還縮著頭企圖讓他們不發現我們的存在,我們也好當他們不存在。可沈伍的嘴破壞力太強了,沒說得五分鐘,一席話讓我和虹翔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軍長以壯士斷臂地決心放棄何國章部。斷然進襲甘德爾。這種大手筆、大作為、大氣魄,非常人所能為啊!最終取得了加克萊戰役的大勝,居功至偉!”
“這傢伙的噁心和阿諛才是非常人所能為。”虹翔壓低了聲音說:“不知辛巴怎麼想的,一直養著這頭馬屁精在身邊?”
我隨口答道:“馬屁精對於大部分領導幹部來說,也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存在。”
正說到這裡,又聽到沈伍頌揚道:“軍長帶著我們從雷隆多一直遠征到尼布楚,從戰略被動轉入戰略主動,當真是扭轉乾坤、經天緯地的不世之才!”
我頓時出了一身地雞皮疙瘩。說:“可這傢伙也太能掰了,我也不知道辛巴怎麼能受得了。”
“你換兩句新鮮的行不行?老這麼說,我都聽膩了!”辛巴馬著臉說:“老是翻天覆地、經天緯地,你倒說說,我翻的天,覆的地在哪裡?只有這麼兩三萬人馬,困守在尼布楚上進不得退不得,你倒給我想想辦法?”
沈伍被呵斥了,臉上卻還笑臉不退,說:“軍長何須煩心,不是已經徵召了劍士團前來嗎?”
“咳,這你又不知道了吧?”旁邊的另一馬屁精湊上來說:“軍長什麼時候指望過那些身穿盔甲、手拿冷兵器的傢伙派上大用場了?只是想借機多親近親近那個美女團長了吧,哈哈!”
這個妄自猜度並當眾暴露辛巴小心思地馬屁精立即被他當面一拳打翻,然後給一邊的衛兵拖了下去,成為了又一個不需要姓名就可以出局的NPC角色。虹翔一直看著該NPC被拖出去,才轉過臉來問:“劍士團?長崎家的公主也來了?”
太久沒有想過那方面的事,剛一聽到虹翔這話,我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為他說的是五月。思緒就如一條細如絲線的小河在我心頭劃過,起初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席捲著記憶地碎片迅馳如風地在我眼前、心頭掠過。到了後面,到了離現在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