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南威脅的那樣,他就是林巍的一條狗而已,即便是想咬人,也只有一次機會,咬不死,就只有被殺了吃肉的結果。
他痛苦的捂著臉,甚至開始後悔當初和林巍合作,也許當初和張夷帥一起,再找找幫手,說不準區區一個林巍也沒那麼難搞。
可如今林巍氣候已成,北大門派早已飛上枝頭變了鳳凰,金門集團那種等級的存在,已經完全不是像他這樣的人可以應付得了的了。
被揍了一頓的三把手擦了擦鼻血,一言不發的低著頭,盯著腳尖的額眼神,有些兇厲。
一直跟著安成泰的二把手則低聲安撫著:“你才加入幫派不久,不知道林巍的厲害——你以為現在混幫派,還是你夠勇就有用嗎?
林巍要是想收拾我們,現在根本不用動手叫人來和我們火拼就算是火拼,我們這點人拿什麼和他拼命?
就算我們殺了林巍,他背後的人也絕不會放過我們,西八,光是一個北大門我們都吃不消,何況一個金門集團?”
安成泰一拍桌子:“都滾出去收錢!沒聽到嗎?明天下午之前,起碼要搞到八成數,也好交代!
難收的兩筆就叫張謙去——這狗崽子不是最近很牛逼,自稱沒有收不到的錢嗎?”
手下鞠躬後離開,而安成泰則捂著臉,半晌才點了根菸,鬱悶的什麼話都沒說,靠躺在椅子上。
他徹底陷入了困境。
在吞併了張夷帥的地盤後,他並不滿足,馬錫道莫名的沒有過多來找他的茬,而他也就藉助著林巍的勢頭,順風順水的在道上橫行霸道。
人手越來越多,需要的錢也就越來越多,底下人的念頭也就越來越多。
安成泰此刻才發現,做一個被夾在中間的大哥,感受並沒有他想的那麼好受。
他只能盡力滿足底下人想要向上爬的野心,不斷擴張,可林巍卻要他在此刻低調行事。
他怎麼低調?
他也要錢!
林巍要的數字一次比一次大,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想要滿足林巍的胃口或許還夠,但剩下的錢就喂不飽自己人,包括安成泰自己。
他都做這麼大了,難道還不能撈點錢享受?
於是他只能繼續將各種生意做大,林巍見他不聽話,這次便又來敲打,要的數字更多。
該死,這筆錢一旦全交出去,下個月的開銷怎麼辦?底下人這兩個月拼死拼活,他難道要站出去說,我們又沒錢了?
到了那個時候,不是被逼著和林巍鬧掰,就是被底下的人一刀捅死!
所以生意是絕不能停的——不僅不能停,他還必須要儘快再搞到一筆錢,來給手下分潤,自己也才能賺到一筆,生意也還能繼續做大。
安成泰的腦子裡全然沒有收斂下來的意思,他不敢明著違逆林巍,卻敢繼續頂風作案,這種賭徒似的心態,註定他將路越走越窄,直至無法回頭。
只要熬過這一個月,哪怕只能再撈幾個月,毒蛇派也能在這幾個月越做越大等到了時候,大不了幹他一炮,殺得了林巍萬事皆休,殺不了他,就直接跑路!
有了錢,去哪不能享受?
安成泰也不是沒有猶豫過,就在林巍手下好好當一條聽話的狗——可他偏偏忍受不了林巍的敲打。
而且,隨著他的地位越來越高,地盤越來越大,手下的人越來越多,經過他手裡的錢越來越多之後這種心思,便愈發不可收拾。
他將菸頭碾滅,眼中陰沉不定,最後,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就這麼來!
“我知道了,儘快收到就好,具體的情況我會再聯絡你。”
林巍結束通話電話。
難得的,他又和千信雨約到了棋院見面。
他不知道原因,但千信雨既然這麼說,那就一定有她的原因在。
下午晚飯的時間,他便抵達了江南的棋院,輕車熟路的上了樓,千信雨還沒到,他便自己拿起房間存放著的棋譜琢磨,自己和自己下了一小會,千信雨才穿著一身漂亮的旗袍姍姍來遲。
她紫色的旗袍將她雖不算高挑,但比例優越,妙曼的身材勾勒的十分熱火。
長髮微卷披在肩頭,妝容精緻,看到林巍,便忍不住露出微笑。
“千老師怎麼好像又漂亮了一點?”林巍笑吟吟的,張開手,千信雨先是下意識看了看周圍,確認房間門窗都關好,才搖了搖頭,有些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不等林巍下一步動作,她便掏出一個檔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