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帶著崔永豪來的原因——他就是故意擺明車馬,告訴金社長自己的身份。
他可不想辛辛苦苦賣命來的這點錢,轉眼就被房地產中介賺走了。
“聽著,保證金我該給的會給,房租該拿的我也會拿,我不需要你自己掏錢讓我住進十八萬租金的房子,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你的態度和你的價格。”
林巍望著金社長,聲音平靜:“不用在這方面給我送人情,但是我也不喜歡別人坑我明白嗎?”
“是,是。”金社長額頭滿是冷汗。
他無法想象,昨日還叱吒街頭的南門派,一夜間竟然已經覆滅了,自己那威風八面的侄子金大勇,也像是喪家之犬一般,對著面前的男人只剩下了搖尾巴的可憐勁。
他不懂具體的細節,但他清楚,一般人是不可能讓金大勇慫成這樣的。
儘管林巍看著很年輕,長相也不像是個黑幫,但正因如此,反倒讓金社長愈發心中不安了起來,恨不得連抽自己幾個嘴巴子——我擺什麼譜啊?
“錢我會過幾天給你,但房子今天我就要住進去,合同你放到房間,回家我會簽好讓人送給你,有問題嗎?”
“沒有,大哥,我今晚肯定給您安排好。”
“好。”
林巍起身就走。
“鑰匙,大哥,您忘了拿鑰匙。”
金社長一邊說一邊小跑著去了自己辦公桌前,從櫃子裡拿出一串鑰匙,取出兩枚。
“我拿一枚去找家政給您收拾屋子,用完給您放到桌子上。”
“好。”
林巍伸手接過,順手揣進兜裡。
就這樣,他繞過了所謂的規矩,在今晚便有了臨時的‘家’。
金社長一路送他上了車,主動拉開後車門,直到他坐進去,才滿臉笑容的請他離開。
而看林巍進了後座,崔永豪便自覺的鑽進了駕駛座,興致勃勃的開起了車來。
這小子家裡是賣魚的,駕照沒有,但車已經開了五年——按他的說法,他經常在早上和他爸一起出門開面包車去進貨,每次出了首爾就換他開,去仁川買新鮮的魚回首爾賣。
但林巍卻也只是讓他開了一會,便讓他停車,打算自己來開。
他並不喜歡這種把自己的未來交給所謂運氣的感覺。
“趕緊去學個駕照。”
林巍說完,剛走出駕駛室的崔永豪便是一愣,隨後滿臉欣喜:“是!哥!”
“我在車裡打個電話,你去那邊等會。”
林巍說完,崔永豪便乖乖的去馬路那邊抽菸,而林巍坐進駕駛座後,便立刻給姜科長打去了電話。
“喂?”
“我租房子差五百萬保證金。”
“”
這天沒法聊了。
姜科長的聲音略顯暴躁:“我已經安排了,等我學生信雨的電話就行,她會告訴你去哪找她,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或者你打電話自己問她。”
“你現在的地位也不低了,這次事件之後,再隨便和我接觸,容易出問題,電話也儘量少打,注意隱蔽。”
林巍撇撇嘴,不就是嫌我催錢催的急嗎?
二號臥底沒人權是吧?
“還有我需要你搜集丁青和李子成的資訊,越全面越好,每個月向我彙報一次就行,你所能接觸到的他們兩個人做的任何事,都儘量全面的記下來。”
“彙報情報的地方我也找好了,從今往後你不要和我直接接觸,在江南區新沙洞有一所高檔的棋院,回升棋院,以後和臥底有關的事,都去那找我學生信雨就行了。”
“她會作為私人圍棋教師和你接觸。”
“除非必要,你我儘量減少直接接觸,這是為了安全起見。”
林巍眉頭微挑,表情略帶思索:“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他揉著眉心想了許久,直到手機叮鈴一聲,姜科長髮來了一個手機號。
林巍將其備註為圍棋老師。
刪掉簡訊後,林巍撥通了電話。
半晌後,電話被人接起,聲音響起,清澈卻又不失沉穩的女聲響起:“您好?”
“我是林巍,聽說信雨老師之後會負責我的圍棋課程?”
“是的,今晚有時間嗎?”
“八點之前有。”
“六點半在棋院見?”
林巍看了一下時間。
距離六點半還有一個小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