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之前是警察,牢裡的兄弟們多少都有點針對他,您也知道,像這種巡警平日裡沒少對外邊兒這些小混混小流氓之類的動粗,現在風水輪流轉,他反倒被抓進監獄來,被人知曉了身份,日子過的當然不是很好。”
“而且估計也是因為他丟了工作,這麼長時間壓根就沒有來過人探望過他。
昨天的時候,我們卻突然聽說有人來找他——這事兒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有人找過他一回,我們沒在乎。
本來只是想找個樂子,又剛好有朋友也在同時被探望,就讓人去看看和他見面的人是誰。
我那朋友以前也在街上亂混,認出了和他見面那人,是李子成底下的一個,這才回來對我說,這傢伙好像又和北大門搭上線了。
我捉摸了一下,也拿不準,就去試探了試探,結果這小子還真變得有點囂張,還讓我們離他遠點,他過不了多久能出去。
我思來想去,這小子哪來的本事能和李子成搭上線?又捉摸了琢磨他的身份,突然想到大哥林社長以前就是巡警隊被趕出去的,又想起您被趕出去的理由,就是因為一個前輩收了黑錢。
這才又去打問了一下他同寢的室友,確定了他大機率就是害您的那個所謂前輩。
然後就想辦法和獄警說了說,趕緊給您打了個電話。”
大頭說完,林巍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你確定是李子成的人?第一次見面是在大概什麼時候?”
“嗯,他跟我形容了一下那人的外貌,我的確有點熟悉我怕打草驚蛇,就沒折騰他。
第一次見面的時間,大概也就是十月末?”
大頭頓了頓:“您要是需要我可以幫您”
大頭先看了看左右,卻在角落上看到了攝像頭,這才側過身遮掩著,小小用手比劃了一個手勢。
林巍搖搖頭,輕笑兩聲:“不必,回去之後,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好了,但平時嘛,以前怎麼對他的,現在也怎麼對待他就好了。不用擔心子成哥那邊,也不要傳什麼風言風語出去,知道嗎?
我們是好兄弟,一直都是。”
林巍說完,輕聲道:“我不覺得他會背叛我,你們也最好別覺得,懂嗎?”
大頭沒吭聲,也不去想林巍說的是真是假,只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嚴肅的說著:“是,我保證不會有閒話出去。”
“好了,回去吧,我還得見見這位李前輩呢。
來都來了,我當然也得看看他現在的日子過的好不好。”
林巍笑著,大頭則起身鞠躬道:“是,林社長ni。”
“看來你在這兒的日子過的還挺滋潤,朋友不少?”
林巍在他出門前,突然出聲。
大頭腳步一僵,站在原地,扭過頭來,表情有些畏縮。
“不要打著我的名字到處搞事,如果拿我的名字惹出事兒來”林巍微笑著。
大頭急忙道:“我絕不會的,林社長ni!”
“那就好。”林巍擺了擺手,大頭走出了房間,伸出手,門前的獄警給他銬上手銬,直到被冰涼的手銬一激,他才恍惚發現自己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儘管林巍只在最後說了那一句話作為警告,可自從進去與他面對面開始,大頭就感覺渾身都很僵硬,等到了最後,他平淡的笑容更是讓他覺得有點脊背發涼。
他的確在監獄裡撒了一些謊,只為了好過一些——比如對獄友說,自己還是北大門派的人,雖然一不小心吃了官司,但等出去的時候,還能重頭來過。
裝作還是林巍的手下的樣子,扯虎皮拉大旗,不知內情的自然會對他的話信以為真。
隨著林巍在外面越混越好,大頭在監獄裡的日子也還算滋潤,身邊有不少在外頭混的一般的小混混奔著他身後金門的招牌跟在他身邊兒,其他零星犯了事兒的,在這兒短期服刑的金門的人,也都會本能的和他抱團取暖。
等到回過神來,大頭已經回到了監區,心裡,卻又陡然升起一股喜意。
林巍只是警告他不要再用他的名字搞事,卻也變相默許了他如今的情況,也就是說
他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下,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剛被關回房間,獄友便湊過來問:“怎麼回事?”
“沒什麼。”大頭沒有說是誰來見他,只是笑呵呵的往床上一躺,看起來心情不錯。
其他獄友面面相覷,琢磨著,卻對大頭心裡又多了一份忌憚。
方才獄警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