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人,所以我信任家人。”
“話說的真好聽。”她靠在他胸口,卻還是被說服了。
林巍抱著她,眉眼閃過一絲思索,但卻什麼都沒說,只是輕嘆一聲,摟著她:“辛苦你了。”
“沒有什麼比想到你每天要被關在檢察院裡更辛苦。”
牟賢敏聲音柔柔的,林巍卻只是溫柔的抱著她,哄著說:“好啦,現在我都回家了,你閉著眼休息一會,我也不忙了,等一會他們忙完送來影片,我們就睡覺。”
牟賢敏嗯了一聲。
林巍聽她說些今天公司裡的事,說著說著,她就發出輕微鼾聲。
他慢慢抱著她挪回臥室,睡在大嬰兒床的自家崽子發出迷迷糊糊的哼唧聲都被他瞪了一眼,好在這小子年紀稍微大了點,總算睡覺稍微規律了些,睡得呼呼香甜。
林巍將牟賢敏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蓋上被子,也不敢輕吻她,躡手躡腳的離開,卻看到了在不遠處的房間還亮著燈。
他走過去,輕輕一推,崔敏舒坐在窗邊,託著下巴,被嚇了一跳。
“你怎麼也不睡?”
林巍低聲問。
“就睡了。”
她笑著。
“少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
林巍說著,走到她身邊,崔敏舒唸叨著:“哎呀,不用你催,我躺著就是了。”
她不等林巍哄,自個兒落在床上,打了個滾,蓋上被子:“好了,我哪有什麼心事,我就是發愁這段時間你不在,賢敏姐也忙,只有我無所事事。”
林巍只是微笑,崔敏舒癟癟嘴:“我知道我知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了”
“學會對我藏事啦?”林巍卻突然開口,笑吟吟坐到她身邊,一隻手捏她軟乎乎的臉頰,她裹在被子裡,像個蠶蛹。
“這你都能看出來。”崔敏舒撩起被子,側撐著身子,仰頭看著他:“我想找喜善姐幫幫忙。”
“可以啊。”
林巍笑道:“你要是能說的動她幫我,那我求之不得呢,只是眼下沒什麼能幫她的,我也不好開口”
“我已經找過了。”崔敏舒低著頭,有些心虛,怕他怪自己自作主張。
林巍只是微笑,他要是不想她這麼做,就早早會叮囑。
他不說,就是等著她主動去做,然後,她也就不用覺得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了。
他當然需要樸喜善的幫助,但這不能是他去求,而是要透過崔敏舒倒一下。
否則,他開口就成了單純的利益關係,而透過崔敏舒找她,就是先用人情,事後再補利益——樸喜善毫無疑問是更看重人情的那種型別。
“真的?她怎麼說?”林巍故作驚訝。
崔敏舒看著他,認真道:“喜善姐雖然沒直說要幫忙,但我也算熟悉她了,她看著是個可硬氣的人,但只要我軟磨硬泡,沒有她不答應的事我都覺得她把我當半個閨女了。
她今天有點鬆口,說會幫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點老朋友幫忙活動一下,起碼調查是調查,沒證據的話,就不要太折磨你。
如果事情有了轉機,她說她會看準機會撈你一手的主要是張弼舟也是保守派的人,她是一派魁首,總不好公然拉踩,得有個名目。”
林巍耳朵微動,聽見了車窗外有車子的行進聲。
他露出笑容:“那你明天就告訴她,名目很快就來了。”
“真的!?”崔敏舒聽懂他的意思,立刻欣喜道:“那是不是很快調查就該結束了?”
“調查不會實話實說,這次對面心很鐵,什麼賄賂都是假的,目的是為了先把我扣著,順便有個名目能調查我其他的事,說不準還會來家裡搜查什麼”
林巍說著,淡定自如道:“但他們什麼都查不到,即便查到了,也是我故意留下的線索,你不用擔心。”
崔敏舒重重點頭。
“最差最差的結果,我被找個理由關進去一年嘛。”
林巍攤攤手:“新總統上去,我就該被特赦了。”
“萬一是張弼舟”
崔敏舒面露不安。
林巍卻笑了起來:“不會是張弼舟。”
“嗯?”崔敏舒一愣。
“你都幫我求來了那麼厲害的外援如果樸議員出手,那張弼舟就絕無可能了——失去派系內的支援,李江熙垮臺之後,張弼舟就什麼都不是。”
林巍目光灼灼:“這次,只要樸議員願意出手,我們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