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決定太過突然，溫心寧一時有點消化不了。

她神情有些震驚，臉色也微微煞白，看向男人，頗為不解地詢問道：“原來這樣不好嗎？”

傅司沉面色冷淡，語氣也聽著分外疏離，道：“我不會放一個不定時炸彈，在身邊太久。

本來，要是沒發生昨晚的事情，我也打算讓你離開。

現在既然發生了，我就給你這兩個選擇，你自己看著辦吧！”

話落的一瞬，溫心寧心臟猛地收縮，整個胸膛內，蔓延著鑽心的疼。

她還以為，對方總算沒那麼反感自己了……

沒想到，這只是她單方面的妄想罷了，真是太天真了！

如今，哪怕是以傭人的身份留下來，都是一種奢侈。

溫心寧不自覺攥緊了手上的檔案，內心五味雜陳。

她不想當什麼情人……可也不想離開這裡。

好一會兒，見對方還沒給個答覆，傅司沉皺了下眉，聲音微沉著道：“我這人沒太多耐性，快點決定吧。

或者，你可以拿那筆錢，直接走人……”

聽到他的話，溫心寧心臟重重一沉。

她本來就是個無家可歸的人，當初被傅家那群人利用，是受了要挾。

來到傅司沉身邊後，本以為能有個安身之所，卻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若是離開，從今往後她真的就是一個人了。

可留在這兒，自己和他的關係，又是這種……

也許，在他眼裡，她一直以來都是上不了檯面的。

想到這兒，溫心寧心口像是裂開了一個口子，疼痛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腦袋幾乎要埋進頸間，淚水也在眼眶裡打轉，抓著檔案的手，緊到指節泛白。

檔案上內容，一字一句，彷彿化作了實質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無聲地羞辱她！

但她沒有選擇的機會，更沒有反抗的餘地……

溫心寧難堪極了，內心不禁自嘲起來。

曾經是間諜的自己，有什麼好在意的？

反正她就是貪戀他，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又何必在這裝什麼清高呢？

只要能留下來，情人、傭人又有什麼關係？

在他身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