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晴走到了沈宜蓉的身邊,一直沒有回頭再看趙明珠一眼。
沈宜蓉正沉浸在羞澀和甜蜜喜悅之中,自然沒留意到沈宜晴的些許異樣,兀自笑著問道:“四妹,你替我看看頭上的珠冠可戴正了麼?”
沈宜晴揮開所有紛亂的思緒,笑著點頭讚道:“嗯,戴的很正。三姐,你不用擔心,你今天真是美極了”
沈宜蓮笑著介面道:“是啊,三妹,你只管放心好了。等妹夫掀開蓋頭的那一刻,保準被你迷的暈頭轉向。”
沈宜蓉明明聽的心花怒放,偏要裝出忸怩的樣子來,頓時惹笑了周圍眾人。
沈宜晴打起精神來加入眾人的閒聊。人的潛力果然無窮無盡,明明心已痛的死去活來,可她硬是擠出了笑容來裝著若無其事的和眾人談笑風生。
沈宜蓮一向心細如塵,悄悄瞄了沈宜晴兩眼,忽的附耳低語:“四妹,你剛才和二妹出去說了些什麼?怎麼你好似哭過了一般?”
一向不施脂粉的沈宜晴,出去一趟之後,便敷了層脂粉在臉上。分明就是在遮蓋哭過的痕跡嘛
沈宜晴身子微微一顫,佯裝無事的應道:“沒有的事,大姐你不用擔心。”
礙著周圍人多,沈宜蓮也不好過分的追問,瞄了強顏歡笑的沈宜晴一眼,悄然嘆了口氣。畢竟是嫁出門的女兒,如今沈家的事情她並不太清楚。因此,也無從猜測其中的原因。
就在此刻,門口又是一陣喧譁。卻原來是沈宜華和齊欣聯袂而來。
沈宜蓮欣然迎了上去,親熱的拉起沈宜華的手絮叨了幾句。沈宜晴默默的站在沈宜蓮身邊,並未說話。
“……華姐姐,姐夫沒陪你一起回來麼?對了,舅母人呢?”按理來說,袁氏本早就該來了才對。可今天卻遲遲未到,眼看著已近午時了呢
沈宜晴心裡一緊,忍不住抬頭看向沈宜華。被沈宜蓮這麼一提醒,她也忽然察覺出不對勁來。每次沈府有喜事,袁氏總是早早的領著兒女們就過來了。可今天卻一直不見蹤影……
沈宜華的笑容頓了一頓,喟然嘆息:“父親母親為二弟的事情焦頭爛額,只怕今天不一定來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重重的敲打在沈宜晴的心頭。
沈宜晴乾澀的問道:“華姐姐,簫表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心底忽的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來,就好像出了什麼事情似的。
沈宜華欲言又止,齊欣卻是個直性子,撅著嘴巴說道:“別提了。今兒個府裡都亂成一鍋粥了。”
沈宜晴急切的追問道:“到底是怎麼了?”
齊欣正待說什麼,就見齊氏急急的走了過來,皺著眉頭問道:“欣姐兒,齊家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快些速速道來”在場的眾人裡,除了沈宜晴之外,最關心齊家一舉一動的莫過於齊氏了。
此刻,屋內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尤其是趙明珠,更是焦灼不安的擠上前來。唯恐聽漏了一個字。
齊欣先還支支吾吾不肯說,禁不住齊氏的再三追問,索性直言相告:“……姑姑,今天是蓉表姐出嫁的大喜日子,本不該說這些煩心事。不過,既是姑姑急著知道,我就說實話了。今天一大早,父親母親便準備好了打算出發,卻不料在出發前一刻,聽得二弟院子裡的丫鬟來稟報,說是二弟失蹤了”
沈宜晴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趙明珠則是臉色一白。齊氏則錯愕的瞪大了雙眼,脫口而出:“這怎麼可能”
沈宜芳也皺著眉頭插嘴道:“欣表妹,你不要著急,細細將此事道來。”
齊欣點點頭,果然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原來,今天早晨辰時一刻的時候,齊禮和袁氏便將禮物備好,打算領著兒女們一起到沈府來賀喜。只是,齊簫被禁足了大半個月,卻是沒機會跟著一起走了。
就在臨出發之際,齊簫身邊的丫鬟語桐倉惶的跑了過來稟報,說是送早飯的時候才發現,齊簫的屋子裡竟然空空如也,門鎖被撬開扔在了一邊,齊簫的人卻不見了
齊禮袁氏都是大驚,匆匆的趕往齊簫的院子裡檢視,果然正如語桐所說的那樣,齊簫的屋子裡空蕩蕩的,哪裡還有齊簫的人影。
袁氏當時便暈了過去,身邊的人又是掐人中又是用冷毛巾給她敷臉,過了好一會兒才把袁氏救醒。袁氏剛一睜眼,便放聲痛哭起來。
聞訊趕來的齊老太爺齊老太太都是急的團團轉。齊家可就這麼一個嫡出的子孫,自小便被眾人捧著在眾人的嬌寵中長大。若是出了什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