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海遙拉她在路邊長椅上坐下來,簡要說了一下她的猜測,盛夏果然變了臉色:“程雅茹要真是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要說是你,連我都忍不住這口氣。”
“現在也只是猜測,那個姓吳的早跑的沒影兒了,但是我心裡就覺得這事和程雅茹脫不了干係,更何況,本來就是因她而起,她若不是逼人太甚,我們家怎麼能這麼慘?”
海遙的口吻聽起來還算平靜,但盛夏卻仍是輕輕拉住了她的手,她半垂了眼簾,聲音微微含了苦澀;“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心裡的恨和苦,我爸爸死的時候,我也和你現在的心情一樣。”
海遙驀地想起,盛夏才沒幾歲的時候,盛爸爸就去世了,她媽媽偏疼她弟弟,對她非打即罵的,她頗是過了很多年的苦日子。
許是兩個人的心裡有著同樣的創傷,海遙只覺和盛夏的心又靠緊了幾分,她握了握她的手:“夏夏,以後我們倆一輩子都不分開,一輩子都做好姐妹。”
盛夏沒心沒肺的對她彎起眼睛一笑:“好呀,不許反悔的。”
海遙看她笑的單純可愛的樣子,心裡卻說不出的難過,顧亦寒這人到底是長了一顆什麼心?盛夏這樣的女孩子她看了心裡都憐惜,他卻能下得去那樣狠的手!
她有心想管,但盛夏總是岔開話題說要不了多久就沒事了,她不願意說,她又不能逼著她開口,海遙心裡終究還是為她難過。
不管怎樣,戀愛結婚以來,陸世鈞冷落她討厭她也好,卻真的沒有對她動過一次手。
想到陸世鈞……海遙一下握緊了盛夏的手:“夏夏,我要回去陸家,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
海遙彎起唇角,笑的有點冷:“程雅茹不是用孩子的事情設計過我麼?這一次,我也其人之道還之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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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世鈞正在書房電腦前開視訊會議,和邵晉恆攀上關係後,他在A市的路真是越走越順。
湯啟勳和他上次動過手腳之後,卻是久久都沒有動作,陸世鈞心裡並沒有放鬆,反而一直繃著一根弦,自從懷疑了湯啟勳和海遙有關聯之後,陸世鈞心裡就一直有一個結解不開。
他沒有再去找過海遙,雖然知道她病了很久,但也只是暗地裡在醫院安排了人手私下多照顧她一些。
不去見她,不願意刺激她和她發生爭執是一回事,而重要的一個原因卻是,陸世鈞發現自己對海遙的心思已經變了。
起初他以為,那天他的失控和難過,只是出於愧疚和同情,畢竟她爸爸的事情他要付責任,可是後來,他才漸漸的發現,事情在往他無法控制的方向飛速發展,而更可怕的是,他漸漸無法掌控自己的心。
這一個多月,他總是會想起她,偶爾繁忙工作的間隙一停下來,就會想到她,想到戀愛時她的樣子,結婚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