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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裡的邊境六城,不可同日而語。能一口氣鯨吞精兵五十萬,自然是不可小覷。身處東門之人,哪怕是極力目眺,怕也是難見到西門。

若非如此,當年來此的詩人,也不會撫掌讚歎:“東門朝見霞,西門初見月。”

戰城沒有名字,是為當年釋門領袖釋迦牟尼坐化之地,後人為祭奠,依風水而建的一座墓。而後陸陸續續有人在此結廬而居,最後發展起來,城了一座大城。只是因為這座百年宏城門口,僅僅懸掛了一個巨大的字“戰”,故而被稱為戰城。

尋常人等,初看“戰”字,只會覺得平淡無奇。可若是落在那些書法大家,武道巨擘的眼中,卻是極不尋常。橫勾豎勒之間,一股鋒芒之意撲面而來,若是盯的久了,便會雙目生疼,淚流不止。

一個字,若僅是隻有劍氣劍意,自然不可能支撐數百年。

“大凡物不得其平而鳴。”

除了劍鋒之外,這個字中,更是有一股不甘平凡,不甘於此的不屈之意。

彷彿想要向天嘶吼,衝破桎梏,抬手逆天!

可以想象,寫下這個字的人,其修為是何等精深,其心中是何等不凡!

這便是戰城。

這便是讓異族最後止步西北難以跨界而過的戰城。

此城最中心,是一座宏大寺廟,背靠巍峨巨山,香火延綿不絕。

雖說如今釋門一脈早已斷絕,可他們的那份香火情,人族時時刻刻都在還。

……

巍峨巨山之中,一座磅礴巨宮拔地而起,破雲入天,是為整個邊境三防線的總中樞所在。

無雙武將關雲長,常勝天威衛汗青,人稱玄明雙壁的猛將,坐鎮於此,俯瞰前方六千里。

面如重棗,蓄著美髯的關雲長,頭疼的看著眼前的一份書信,皺眉道:“鬼門城守將李世民,加上這封信,已是第三次建議要招收武者入伍了。本以為故作不知,他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他還是來了信。”

其身後,一位髮髻斑白,老農模樣的老者頭眼不抬,低頭看著眼前的行軍地圖,笑道:“你也別怪他。隆冬剛過,邊防剛剛換防之時,便損失了一萬好兒郎,兵力不足,自然是需要擴員。如今他只是來了三封信,已是極好的耐心了。”

關雲長看了他一眼,輕輕嘆了口氣,道:“招收武者,這無疑是竭澤而漁,對以後戰局極大的不妥。況且,此例不可開。”

關雲長欲言又止,將原本想說的話咽入了喉嚨。

戰城五十萬精兵,前方六座大城共一百二十萬精兵,這麼多的兵馬、糧草、軍餉居中排程,還有兵將調遣,大規模的行軍打仗,皆是依靠眼前一人。

眼前這個人,以他的修為本領,應是更為意氣風發些。可如今,卻是兩鬢斑白,面容蒼老。

豈能因為李世民的一封信,再忍心勞煩此人?

於心不忍啊!

衛汗青湊了過來,打趣道:“實在不行,把後面一大群那些只會舞文弄墨的文人,給拉到鬼門城去?”

關雲長白了衛汗青一眼,道:“他們戰骨資質極差,倒是生了一副玲瓏心思。寫詩詞歌賦沒問題,可要是真上了沙場,不哭天喊娘才怪。”

文人。

老者微微眯眼,不再看眼前的地圖,而是彷彿感到了這倒春寒的寒意一般,如老農攏袖,抵禦著寒冷。

與尋常老農別無二致。

這些文人啊!

……

神皇朝在的時候,天天琢磨著如何官場爬升,各種取悅帝心的方法。簡在帝心,扶龍術,附龍術……各種官場養氣功夫層出不窮。明著互相拆臺,暗著勾心鬥角。

都說是武者打天下,文人守國家。武將死沙場,文人死廟堂。

可後來呢?

炎帝身死道消,沒了這條所謂的“真龍”,樹倒猢猻散。

“良禽擇木而棲”,直接去輔佐他人,去輔佐那些有能力也有野心稱王稱霸的人。夢想著能有朝一日做那“開國治世能臣”。

仙屠十年,許多勢力向仙族卑躬屈膝,大半都是靠的這些怕死文人的“功勞”。

到最後,還相互鄙夷,互相征討。

文人相輕,不是沒有道理的。

憑這風骨,足以相輕。

最後救了玄明的,可不是那些修煉己身的釋門子弟,可不是那些大字不識的武人?

……

關雲長拍了拍他,道:“要不,我還是直接寫信回了李世民。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