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堡離這裡坐馬車大概是兩個時辰的距離,若是快馬加鞭的話……
我又重新握緊了手,可關鍵問題是……我不會下棋- -#
隱約記得規則是,把對方的棋子圍起來然後吃掉?
我會下軍旗跳棋五子棋,會玩龍珠祖瑪彩彩蟲,可顯然這些老傢伙都不會和我比。
而圍棋,是最能消耗時間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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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的檀香裊裊上升著。
只見一個紫衣女子和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相對而坐。
兩人都目光凝重的盯著棋盤。
老者輕輕揚起手,示意紫衣女子執黑子。
紫衣女子愣了一下,在棋罐裡左挑右撿,好半天才拿出一箇中意的,
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甩了甩痠痛的胳膊,歪歪扭扭的把棋子放在了棋盤正中央。
老人的眉頭微微抽動了下,隨即恢復了常態,挨著女子的黑子落下了手中的白子。
中指和食指優雅的交疊著,下棋的姿態飄逸的讓人恍惚。
紫衣女子突然目光呆滯的盯住棋盤,不知道在想寫什麼,這樣過了好一會兒,老者旁邊的一箇中年女子突然插話道:“只是第二步棋,瀟瀟小姐不需要想這麼久吧?”
紫衣女子聞言努了努嘴,老大不情願的從棋罐子裡又摳出一枚黑子,眉毛痛苦的攪在一起,學著老者下棋的姿勢,笨拙的交疊起手指,卻聽“噗”的一聲,棋子飛了出去,紫衣女子忙訕訕的笑了起來,彎腰去撿滾落在地的黑子。
只是那動作慢的像四分之一的鏡頭回放。
室內的一角,被捆綁在地的錦衣少年望著棋盤,嘴角惡狠狠的抽動著,一臉天要亡我的哀怨神情。
他身邊同樣被縛的黑衣男子,只是清冷著臉,目光卻在紫衣女子身上不住溫柔的流連。
下著下著,紫衣女子突然放下了棋子,歪著腦袋,眼睛撲閃撲閃的望著他對面的老者。
老者被她盯得實在是不耐煩,便道:“又有什麼鬼主意?”
女子一臉委屈的怏怏道,“瀟瀟只是看伯父風姿俊朗,突然想起了家鄉的一首歌。”
“哦?”老者微微挑起了眉。
紫衣女子倒是一點沒客氣,立刻放下手中的棋子,唱了起來:
走過西廂撲鼻一陣香,
隔壁小姐還在花中央。
鞋子忘了原來的方向,
停在十八九歲情惆悵。
敢問一句盆中花怎賞,
要拿姑娘與它比模樣。
甘做花泥一片靠花旁,
不是三月也能醉人腸。
冬至的前一天秀才西廂走一遍,
邂逅小姐正在窗臺賞花等著雨天。
紫衣女子無視四周黑成鍋底的臉色,越唱越開心,在屋子中央輕輕舞了起來,只是那舞姿雖肆意,卻多少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名詩讀了幾多遍名畫臨摹幾多卷,
書生的夢還存在西廂正時少年。
我又從西廂過十二年前的白日夢,
記下當年的你的我水調歌頭詞一首。
我再從西廂過十二年後的才高八斗,
嘆花還在人去樓空那花兒長開人難留。
眼見老者的嘴角越抽越厲害,女子忽而收了腳步,一蹦一跳的走到老者面前說道:“伯父,這歌裡本來還要加上說唱的,只不過咱這裡不流行黑人音樂,您就先湊合著聽吧。”
老者卻是個修養極好的,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淡淡道,“別折騰了,接著下棋吧。”
這回換了紫衣女子苦著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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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拄著下巴,長吁短嘆,欲哭無淚,生不如死。
望著棋盤上被殺的七零八落的棋子,饒是再不會下棋,也懂得自己拖不了多久了。
雲曦啊雲曦,我從未如此思念過你,雲深啊,我徹底原諒了你把我甩了這個事實了,拜託你們趕緊出現吧,一會唱歌,一會跳舞,一會上茅房,一會肚子餓,我已經徹底的江郎才盡了。
我這還在掙扎,卻見老者已經站起了身子,緩緩言道:“丫頭,你已經輸了。”
蝦米?輸了?“可這上面明明還有黑子啊!”我怪叫道。
眼角瞥向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