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家裡頭髮生的一些事。”
春纖愣了一下,轉頭看到章繡錦的目光飛快地從章繡茹身上掃過,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笑眯眯地應是,去找春佳說話了。
剩下春雅跟在章繡錦身邊,看著章繡茹走兩步就停了下來,自顧自地轉身去了亭子裡坐下了:“妹妹們去玩吧。春天到了,我卻是不該多出來的。”
她捂住鼻子,小心秀氣地打了個噴嚏。
章繡錦忍住了笑意,拉著章繡妍說一聲是,隨後轉身下去,等到離開了章繡茹的視線,方才輕笑了起來。
每年春天章繡茹都有一段不舒服的日子,特別是花開的時候。偏偏今天她用了許多胭脂,家裡頭的胭脂都是外頭專門採買的,聽說是用了上好的花汁淘出來的。
章繡茹用了,可不是更加不舒服?
她和章繡妍在邱家的花園裡轉了一圈,指著盛開的茶花對章繡妍講解了一些章繡妍說不懂的,等到章繡妍點頭說自己知道了,兩人方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走到章繡茹坐著的地方,章繡妍拉了拉章繡錦的袖子,在她彎腰的時候,貼著她的耳朵說:“三姐姐,二姐姐那裡有個男人。”
章繡錦看過去,看到亭內章繡茹低頭斂目,亭外的少年同樣羞澀低頭。
她彎了彎唇角,牽著章繡妍慢慢地走過去。
“二姐姐,”在不遠的地方,她站住了腳步,“該回去了。”
那個少年急匆匆地行了一禮,對章繡茹說一聲唐突,轉身飛奔而去。
章繡錦盯著他的背影,目光閃爍了一下。
這個聲音,該死地熟悉。
可是到底是誰,她卻已經想不起來了。
上輩子活得太久,許多不重要的事情都已經忘記了,僅留下點點殘片,帶來奇特的熟悉感。
她將這件事壓在心底,去見了章繡瑛,被她笑著謝過送過來的那幾頁紙之後,帶著愉悅的心情跟著章夫人回去。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春纖含笑端了蜜水給她,小聲地對章繡錦道:“姑娘,我去和春佳說了說,春佳當時就安排了兩個小丫鬟去二姑娘坐著的附近說了說嘴。”
章繡錦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問:“說了些什麼?”心中卻有些不滿意,春纖這件事,做得太急躁了些。
春纖笑眯眯地說:“姑娘且放心,二姑娘那副作態,春佳心裡頭有意見很久了。我不過是隨口說起宮裡頭有意選人入宮,她自己就挑了丫鬟去做這件事。我在中間,並不曾出太多力氣。”
章繡錦這才點了點頭,將這件事暫且擱置到了一邊。
晚間睡覺的時候,章繡錦在半夢半醒之間,忽然間驚醒了過來。
白日裡的那個少年,那個聲音,是自己上輩子的夫君。
迷迷糊糊地,她想,但是,上輩子的那個夫君,到底叫什麼名字?
自從他死了之後,自己的日子雖說艱難了些,但是卻過得比以前暢快許多,她從未想起過他。
後來,連他的名字都忘記了。
算了,這件事不重要。越來越迷糊的時候,章繡錦想,反正,自己這輩子沒想嫁給他。
第二天下午,章繡錦就聽到外書房的訊息傳過來,章繡茹昨天晚上去找了章大人。
她想入宮。
“同樣是章家女,為什麼我不能入宮?二房的人始終是二房,不會與大房齊心的。”
據說,當時從沒有關上的門看過去,章大人瞪著章繡茹,好長時間沒有說話。
第4章 、如願
章繡茹最終如願以償,章大人將她的名字報了上去。
可是章繡錦卻知道,章大人做完了這件事,回頭就對章夫人說,要開始準備給二丫頭相看人家了。
“二丫頭不能入宮,”章大人說,“我知道二丫頭的性子,平日裡看著還好,骨子裡卻是不中用的。若是她入了宮,只怕章家一家都要栽進去。”
章夫人沉默地坐著聽,不說話。
這些年她對劉姨娘所出的章繡茹和章汌不說好不好,面子上總是一碗水端平的。章大人對這一點格外滿意。
無論如何,自己沒有一個短視的媳婦,刻意要將庶子庶女養廢。
“陛下那邊,我會為二弟遊說一二,但是繡茹本身,就要靠夫人了。”捋著鬍鬚,章大人說,“我知道為難夫人了。”
章夫人慢慢地露出了一個笑臉,柔聲道:“夫君說什麼呢。妾身既為章家人,自然也要為章家多做考慮。繡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