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鬆了口氣,退到一旁。
如果讓他們作主,實在太過為難,此次前來的人數眾多,而且地位極為尊崇,不能什麼人都放過去,又不能輕易得罪人。
等到這兩位迎客星爺後退十餘步,這才看到從後面馬車上下來的幾位,兩人頭上立時出了一層白毛汗。
前面說過,能夠成為迎客星爺的,最注重的就是眼光。後面那三輛馬車上下來的幾位,著實把他們嚇了一跳。其中一位月祖巔峰也還罷了,另一位居然是陽神。
當然了,以他們的見識,這些天來,見過的陽神月祖,數量極多,幾乎整個九州島,數得著的陽神,都是他們第一個接待的。
可從來沒有出現過眼前這種情況,一行人中,居然不是以陽神為主,而是一個他們從未聽說過的所謂大師,更令他們不解的是,這行人居然是來自於青州?
開什麼玩笑,青州早就已經落沒了,居然有大師、陽神出現?這怎麼可能?身為武者,他們對於道師瞭解的相對要少一些,可大陸上的陽神,數量實在太少,以他們的見識,完全可以將大陸上所有的陽神,一個個數出來,一個都不會錯。
可眼前這位年輕的陽神,他們相信,自己從未見過,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迎接的月祖上前幾步,衝著任道遠躬身一禮:「在下天道宮守護月祖李閱,見過任大師。」說完,身體微微側過半尺,衝著嵐巖遙遙一禮,很顯然,他早已經看到嵐巖,卻先行向任道遠見禮,之後才衝著嵐巖行禮,先後順序,在旁人眼中,極為古怪。
要知道,九州島的道師雖然極為稀少,地位尊崇,卻也要看你的品階的。能夠與陽神平起平座,至少也要七階以上的道師。
「客氣了。」任道遠點頭笑了笑說道,他心裡清楚。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支九天對自己的身份,進行了封鎖,除了少數人之外,大部分人,應該並不知道自己這夥人的來歷。
「任大師請隨我來。」李閱說著,親自在前面引路,帶著任道遠一行人,順著山路,向山頂的天道宮走去。
李閱帶著任道遠離開,坐在涼棚中的眾位月祖,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低聲淺談著。
「仁兄,任道遠是哪兒來的大師?幾階幾品,為什麼我聽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一位月祖問道。
「呵呵,眾位可有誰想起來了?」被問的一位老者笑著說道,臉上的肌肉,輕輕抽搐了幾下。
「好象……好象聽說過。」
「眾位可是忘了,支陽神曾經提到過的話?」老者見眾位月祖,居然都是覺得耳熟,連一位想起來的都沒有,臉色有些發青的說道,這些傢伙,一天都在想些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沒人在意?
「支陽神……啊……我想起了,這位任道遠,可是那哈……」
另一位月祖一拍大腿叫道:「招啊,可不正是,那人也叫任道遠,應該就是他了。」
「哈大師的再傳弟子?」眾人終於想起任道遠的來歷了。
此時的任道遠,已經隨著李閱,順著山路,向上走了大約一里左右。抬頭看去,原本走在前面的寧採君,停在路邊,正與引路的月祖,隨口說著什麼。
看到任道遠一行人上來,寧採君衝著他點點頭,這才上路,明顯是在等著他們。
「寧前輩,您可知這次的詳細計劃?」任道遠問道,之前在酒樓的時候,寧採君只說了八個字,卻將這次支九天等人的計劃,說了大半,可具體如何操作,卻又是另一回事兒。
任道遠也覺得,步青雲這些大師級的道師,果然不凡,雖是簡單的八個字,卻將自己的長處,盡情發揮,無論離心如何應對,都難以抗拒,這是陽謀,就算將計劃擺在離心面前,只怕他也難以破解。
寧採君搖搖頭:「現在還不知道,也沒辦法確定下來,要看這次邀請的陽神,到底會來多少。你也知道,在九州島大陸,陽神的地位極為特殊,除了各道宗的陽神,還能受到道宗的約束之外,其他的陽神,極為自由,到底能來多少,很難說得清。」
任道遠在心中細數片刻,點了點頭,明白寧採君的意思。擁有道宗,對於陽神而言,自然有著極大的好處,可反過來說,同時對陽神也有一定的約束力,自由度遠不如那些沒有宗門的陽神。
如今的任道遠,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小道師,對於九州島各大勢力的瞭解,雖然還不算太多,知道的也不算少了,至少可以清楚的數出各道宗所擁有的陽神數量。
除去南海的六位陽神之外,九州島十大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