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劍也想好起來,也不怕人家揭開自己的傷疤,所以,姑娘有什麼要問的,也只管問就是了,段劍不會為了逃避自己的痛苦而讓姑娘影響了將來的判斷。”段劍果然也是聰明人,我只是幾句話他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不過,好歹人家也做過一幫之主,若是心裡沒有明鏡一塊。只怕當初也不能服眾吧。“段劍進了龍門客棧便只承認自己是勾魂雙鬼,與段刀化成霧氣跟著我,沒有與客棧裡任何一個人交流過。你們兩人沉默得可怕。對我而言這太反常了。”我說道。
“所以姑娘就起了疑心?”
“不是疑心,而是擔心。我記得段劍有一個本事。那就是可以透過別人的體形判斷那個人是誰。段劍是在龍門客棧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了吧!所以段劍才一直悶悶不樂,甚至不肯現出原形。”
“沒錯,在下正是看到了不該看地人,所以心裡驚疑未定。不過,看樣子姑娘也看出了她的真實身份。所以在才看出了我的破綻。想來,姑娘一路上地悶悶不樂,只怕也是為了她的緣故吧。”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短短几句交流,我們便明白了彼此地心意。
“能讓放開一切的段劍重新變得沉默的似乎只有一個女人,我也不繞圈子了,三郎便是三聖母,對嗎?”當我開始懷疑小六便是六面神君的時候,與六面神君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地三聖母是誰自然也成了我考慮的物件。
“三聖母有一個易容面具。可以改變擁有者的外貌甚至性別,不過,大致的體形卻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略加修改。所以我還是認出了她的身份。只是三聖母死後那塊面具就一直戴在六面神君的臉上了,如今那塊面具幾乎成了六面神君的標記。我不知道這張面具為什麼又回到了三聖母的身邊。”
“三聖母死後又以新地身份進入了遊戲。她便是寒冰堡的總管水無情。”
“水無情嗎?我也想過是她,只是我想不明白依她高傲的性格。怎麼會甘心屈居人下做一個武功低微地總管,難道這也是當初她與六面神君的約定之一嗎?”
“也是許是吧。可是,你可曾想過,也許三聖母當初開幫立派,並非為自己打拼,而是為了給六面神君擴充地盤。那麼,現在她甘於屈居人下也就沒什麼了不起地了。”於是,我又把與浣紗一起分析三聖母地話又對段劍說了一次。
“當初我在華山頂上見第一次見到六面神君時便知道他們關係密切,他們能有這樣的計劃倒也不無可能。”段劍回答地不鹹不淡,如果我猜地沒錯,只怕這些段劍早就想到了,只是三聖母為了六面神君而犧牲了他,這對他而言的傷害讓他不想想,不想說吧。
“段劍,有些事情我需要問你們,我希望你們不要對我隱瞞。”我終於下定決定去向段示兄弟問一些我一直想問的話。
“姑娘有什麼要問的只管問便是,在下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東西了。”段劍十分坦然地回答。
“五毒教的建幫令被毀之事,你們有沒有參與?”
“五毒教的建幫令不是被一葉知秋毀掉的嗎?這事與我們兄弟有何關係?”原本一直在一邊隱身的段刀迷惑地向我問道。
我鬆了一口氣,我知道段刀是不會說謊的,相對於段劍而言,他的心思要簡單得多。
我正要回答段刀的問題,段劍卻接上了段刀的話:“關係還是有的。想來姑娘也猜到了,一葉知秋可能是用五行雷毀了五母教的建幫令吧。”
我點了點頭,坦然地望向段劍:“是的。所以我才想到了你們。本來我對江湖早已沒了興趣,我是為了尋找你們才重入江湖的,目的就是要問清楚你們是否真的放下了一
“若我說一葉知秋的五行雷是我們兄弟給的,姑娘會怎麼樣?”“我喜歡憨厚體貼的段劍和率直豪邁的段刀,但是我無法忍受對我的親人朋友擁有敵意的多情劍與無情刀。”話說到這份上,我想我也不必再多說了,多說就要傷感情了。
“我們從來沒有給過一葉知秋五行雷,而且五行雷造價不菲,以我們兄弟的財力也再也支付不起這樣的費用了。”段劍的聲音裡帶著淡淡地笑意說道。
“你這謝可謝得古怪,我們可什麼都沒做,你謝我們什麼?”段劍哈哈大笑起來。
我撓了撓頭:“對喲,我謝你們幹什麼?”
隨後我瀟灑地一笑:“想說謝了便說。需要理由嗎?”
一時間我們三人皆笑了起來。
“雖說我們沒有給一葉知秋五行雷,不過,卻另有人可以給的。”笑罷。段劍又回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