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易逞睿很中肯地說。

向沁嘟著嘴巴，臉上失落地表情溢於言表：“算了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那些存款沒了就算了。”

“真的算了？”

“要不然還能怎樣？”向沁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進廚房裡倒了一杯柳橙汁，又揚聲問，“老公，你渴不渴？”

她喊了一聲，沒有人回應她。

向沁端著玻璃杯走出廚房，看了一眼，客廳裡也沒人？

“老公？”

“我在樓上。”

“樓上？”向沁抬起臉，朝上看，“你在樓上幹嗎？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東西？我給你倒上來。”

“好，幫我倒杯水。”

“哦。”向沁返回廚房，一隻手端著自己的柳橙汁，一隻手握著一瓶礦泉水走上樓。

他們的臥房門微微敞開著，向沁推開門走進去，看見易逞睿坐在床沿邊，笑呵呵地望著她。

“喏，給你水。”她把水遞給他。

“謝謝。”他接過來。

“怎麼突然回房間了？你累了想睡覺？”向沁擔心地看著他，這幾天半夜醒來去洗手間經過書房時，總看見他坐在電腦前緊鎖眉宇，看來老公最近工作很辛苦，需不需要補一補呢？

易逞睿深望著她，搖了搖頭。

向沁心疼地摸了摸易逞睿的臉頰：“最近工作很忙吧，看你臉頰都瘦得凹進去了。其實你不用為了每天陪著我，把工作全部搬到家裡來，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再說散散他們也會來看我啊。”

他凝視著她，仍是輕輕搖頭。

向沁忽然展開雙臂，上前慢慢擁住他：“老公，謝謝你一直對我這樣好，你不要太辛苦，好不好？看見你每天熬夜的樣子，我會很不安心。”

她感覺到他在她胸口微微點頭。

“給你看樣東西。”他說。

“嗯？是什麼？”向沁鬆開雙臂，雙手仍圈在易逞睿的脖頸後。

易逞睿的手向身後摸了一摸，將一本紅得發暗的舊存摺放到向沁眼前。

“這是……”向沁微微一愣，突然大叫，“存摺！”

“Yes。”

“你不是說帳號是假的？”她睜大眼睛。

“我只是想逗你一下。”

“易逞睿！”她雙眼冒火，將易逞睿推到在床上，“你居然敢騙我！我最討厭別人騙我！特別是你！你、你簡直太過分了，怎麼可以拿這個事情騙我？”她氣呼呼走到大床另一邊，抱起枕頭丟過去，“今晚你睡書房！我不要跟騙子一起睡覺！過分！”

“老婆。”

“哼。”

“錢沒匯錯不是挺好的，我只是想看一下你的反應。”易逞睿繞到另一邊，從後面擁住向沁，在她耳邊輕聲軟語。

“哼！”

“別生氣了，你看我們這個月的菜錢有著落了。來，我們來仔細看看這本存摺上一共存了多少錢。”他翻開這本微微發舊的存摺本，第一頁的第一筆存款日期從二零零三年十一月起。他一頁一頁慢慢往下翻，向沁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這一頁頁泛黃，記錄著他們過往流年種種的小小存摺上。

往事彷彿一一浮現在眼前，這麼近，這麼飄渺。一眨眼，有人悽然離去，也有人終成姻緣，昨日曆歷在目，彷如他們仍是那時初遇時青澀的少年，站在無形的距離中，望著早已住進彼此心裡的有形的那個他。

“時間過得好快，你看，最後一次給這個賬戶匯錢還是兩年前的事情。”向沁輕輕接過黑紅的存摺本，感嘆著。

“嗯，真的很快，也很好。”他擁住她，漸漸收緊手臂。

“嗯？為什麼說很好？”向沁突然從追憶中抽回思緒。

易逞睿低頭看著懷中睜大雙眼，一臉迷惑的可愛女人，輕輕笑了笑：“我們能在一起，很好。”

向沁甜蜜地笑著，心裡滿滿全是蜜糖般濃稠香甜的幸福。

向沁窩在易逞睿的懷裡傻笑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件事，她重新抬起頭，問：“這些存摺裡的錢要怎麼辦？”她略微思忖，“要不作為每個月的菜錢？可是就這樣把這筆這麼有意義的存款花掉，好像有點可惜……”

易逞睿抱著她，慢慢在床沿邊坐下來，讓向沁坐在他大腿上慢慢想。

“要不還是把這些錢存在賬戶裡，畢竟是當時一個月一個月慢慢積累起來，每一塊錢上都有很多過去的回憶呢。”向沁一個人在那裡想主意，慢慢有些煩了，她扭過頭看著一直盯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