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她,可是這樣的恨卻又不是那樣的恨,越是恨,他就越迫切地想要見到這個人,最後他只得一次又一次地用酒精麻醉自己,告訴自己不要去想。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沒有你我就過不下去了麼?……我是誰?我是蘇譽……要什麼沒有?……你走,最好走得遠遠的,一輩子不要讓我再看見……”他醉醺醺地指著前面根本就不存在的人說道,可是強硬的語氣還沒堅持多久,他就軟下來了,“但是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你不要見我就算了……連童童你也不要了……你就一走了之了……童童很想你……他很想你……你知不知道……呵……呵……你怎麼可能知道呢……”
哪怕在不清醒的情況下,他也只能用童童來做藉口,他想說他也很想她,可是他不敢這麼說,他無法再一次把自尊送到她面前任她踐踏了。
他的理智和情感在較量,這場內心煎熬的戰鬥讓他痛不欲生。
幾個原本上前準備跟蘇譽搭訕的女子都訕訕地待在原地思考著此時是否是最佳時機。丁香會所裡一向不乏的是揮金如土的買醉人,收錢的高興,花錢的沉醉,還有一旁虎視眈眈想趁虛而入的人。
白潔路過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這一幕,這已經不是這一個多月裡的第一次了,而她每經過一次多看見一次蘇譽的醉態,她就會暗暗地憤懣為什麼這些人好慘不慘地全部要給她看見,她自己明明已經也很悲慘了,卻偏偏還要為別人煩上一份心。
旁邊幾個女子小聲嘀咕的聲音傳進了白潔的耳中:
“SU的蘇總最近常常來,看樣子心情很不好……”
“男人這個時候最需要安慰了,你要不要試試?……”
“但感覺他……不太高興……”
“正因為不高興,機會才更難的,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可不想錯過……”
女子還沒來得及邁出上前的步子,卻被白潔一把攔住了,她冷下神情,一臉諷刺的笑:“你們也不去衛生間照照鏡子,胭脂俗粉也配做白日夢?”
僅僅只是一個語氣一句話,白潔的氣場就抹了她們一鼻子灰。
“你……”
“我什麼?我讓你們在這裡老實點,別打那個人的主意,懂麼?”
“你、你憑什麼?!你不也就是個陪醉的,不要以為多了不起!”
白潔露出一抹好玩的笑,說道:“是,我從來不認為自己多了不起,但至少我知道我是誰,我是這裡的老闆,麻煩你們出門左拐不送,需要我喊保安麼。”
白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可是她一想到有一個可憐的女人愛這個男人愛到寧願讓他恨一輩子的程度時,她就忍不住想要為她打抱不平了。
明明她自己也曾愛過這個男人,可是她發現她自己的愛,其實根本不值得一提,那是自私的,太渺小了,太脆弱了。
可是偉大的愛情究竟該是怎樣的?難道就是這樣讓他們互相折磨麼?
但白潔並沒有太多的思考時間,因為下一刻,她發現蘇譽突然倒下了。
她驚了一下,隨即大叫了一聲,蘇譽太過蒼白的臉讓她想到了回光一現的陰霾天際,似乎離翻滾的暴風雨只差那麼一瞬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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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譽酒精中毒,被送到醫院後立即就進行了洗胃。葉桓深更半夜急匆匆地被喊到醫院之後,就看見坐在醫院走廊上的白潔。
上次他看見白潔時,正是李穗出事在手術室的那一天。他其實和白潔並不熟悉,但因為李穗的牽扯,他們也並不陌生。
他朝她微微點了點頭,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他在丁香會所喝酒,酒精中毒,剛洗過胃。”
“嗯。”葉桓沒有對這樣的意外覺得吃驚,自從他再次迴歸到蘇譽私人醫生的行列中後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如果有一個把酒當作白開水喝,那麼就不難預測到會有這麼一天了。
“我去看看他,”葉桓剛準備轉身,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道:“你要不要一起?”
白潔勉強笑了一下,“還是不了,他說過不想見我的。”
他不想見她,而她更怕自己一不小心會說出不該說的話。
葉桓落在白潔臉上的視線停留了幾秒後,他不再多說了,朝蘇譽的病房走去。
當葉桓看見蘇譽時,他已經醒了,麻醉讓他失去了痛覺,可是他蒼白的面頰上滴落的汗珠就如此時窗外飄落的小雨一樣。
“很難受吧?知道難受還喝那麼多?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