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再吭聲,也沒有人再敢用那種冷肅的表情望著她。
所有人看著那螢幕上跳動的人像和眼前這個淡然平靜的臉孔重疊在一起的那一刻,都自動退出了房間。
她坐在這大的空曠的房間裡,輕輕倒出一杯酒,慢慢地品著,滋味悠長。正如魏崧所說的,這裡最讓人神魂顛倒的絕對是美酒。
“嘭”——
房門再一次地被暴力推開。
只是,這一次,坐著品酒的人沒有抬頭,來人也沒有出聲。
整個房間被一種難言的壓抑和緊張所籠罩。
“來了?”濃烈厚重的美酒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味蕾,直到最後一點餘味也漸漸散盡,她終於打斷這滿室寂靜,說出了第一句話。
“什麼時候回來的?”陳昊望著這滿房間她的身影,忽然將螢幕關了,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神情沒有半分不同,就如同兩人是在白天某個地方偶遇,絲毫被人撞破秘密的尷尬也沒有。
“才回來兩三天。”云溪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著這個一年來在她身邊消失得乾乾淨淨的人:“我以為你一早就收到訊息了。”
陳昊忽然慘淡一笑,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當聽說她回家第一天,詹溫藍就已經求婚成功,甚至取得了冷家上下一致的同意,他除了遠遠地看著,還能做什麼?
她如今姓“冷”,早不是當初那個笪筱夏,他當年引得她外公深陷蕭氏,最終慘淡收場,如今她已經開始了另一種生活,他又憑什麼再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存心讓她不痛快嗎。
“我聽說這一年,你幾乎再也沒去過蕭氏一次。怎麼,準備拱手相讓,把蕭氏直接送給蕭然?”他不說話,她換了個話題,總歸兩人都知道他避開她的原因。
他雙眼沉沉的看著她,靜了好一會,才輕輕道:“你想做什麼?”她恨蕭然理所當然,可她出國一年裡,一點動靜也無,手底下的人每次回覆的時候都只有她和詹溫藍同進同出的點滴,他已經漸漸看不懂她,慢慢地摸不出她的打算。
這個他心愛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僅離得越來越遠,而且,越來越神秘,完全猜不到她下一步準備做什麼。
他其實想說,既然不能原諒,那麼對蕭然這個人不理不睬,才是最重的打擊。
自從蕭然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之後,那眼底的執著已經完全不經掩飾。
蕭然愛她,直到她死他才知道。這麼愚蠢到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從蕭然的眼底看得一清二楚。
打擊祁湛,不過是因為知道祁湛是“冷云溪”的男友,收購金峰,卻是為了她再次和他扯上關係。
陳昊看得懂,他不信冷云溪會看不清。
既然對方已經動心,還有什麼是比心愛的女人的無視來的更悲涼?
“你覺得,我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她忽而一笑,滿室宛若百花齊放,瞬間璀璨,只那一雙漆黑的眸子越來越深,讓陳昊忽然全身一冷……。
冷云溪離開的時候,陳昊坐在房間裡動都沒動。從前面“不夜天”趕來的王綱倚在一邊的牆壁上,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她好像,哪裡有些變了。”
到底是哪變了,他說不出來。只是,他覺得,以前那個冷家小姐是惹不得,現在這個,卻是快要化魔了……。
陳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禁慾感十足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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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莫名的熟悉
冷云溪離開的時候,陳昊坐在房間裡動都沒動。從前面“不夜天”趕來的王綱倚在一邊的牆壁上,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她好像,哪裡有些變了。”
到底是哪變了,他說不出來。只是,他覺得,以前那個冷家小姐是惹不得,現在這個,卻是快要化魔了……。
陳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禁慾感十足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云溪回學校的時候基本上全院的人都已經知道她和詹溫藍回來了,並且,在司徒白和鎏金有意無意的渲染下,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院草已有主,才女已有夫。
第一堂上課的時候就幾乎是盛況空前,許多低年級的學弟學妹跑來圍觀。從南京直飛到北京,大清早就直接到校的詹溫藍被這場景弄得有些忍俊不禁:“難道現在學校的學生都開始走偶像路線了?”不過是離開一年,為什麼看他們這表現就像是在看極地的企鵝——一輩子都沒見過一隻的樣子。
“嘖嘖,詹院草,太謙虛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