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用一種匪夷所思的表情看著冷偳。大多數情況下,她這個堂兄也算得上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在她重生在冷家之前,整個冷氏都是由他一個人玩轉的,只是,一到女人的心思這塊,他也不知道是懶得去多想,還是不屑一顧,從來就沒有靜下心去揣測過。以至於,打頭開始接手的曉芸是祁湛不要的,後面接手的christina又轉投張先生的懷抱。
冷偳覺得自己很受傷,云溪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可還是跟著她的思路走,低頭思考起張先生這個人來:“張先生,呵,老狐狸一隻。名利都不缺,公司裡的人恨不得把他捧上太上皇的寶座,按理來說,christina要想翻牌,也就是他暗地裡運作一下的事情,難道說……。”他忽然想要一種可能,臉上的表情變得不懷好意起來:“christina已經在他那裡失寵了?”
“失寵?”云溪覺得這個詞用的很奇怪。從曉芸到christina,再往上追溯,張先生身邊從來沒缺過女人。問題是,只見過他捧角的,還沒見過他真的“寵愛”了哪位,讓人能真的毫無後顧之憂。評判他對一個女人的喜惡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看他有沒有心思在花在一個人身上。
她回香港才兩週,這期間還沒聽到張先生別有所好的訊息,兩週前的宴會上,christina還是他的女伴,顯然,christina還“當寵”。
“所以,張先生是故意冷著她?”沒拋開是礙於云溪?
對了。冷偳眼底閃過一抹了然的神色,張先生知道christina是喬老的私生女,以冷家現在和喬家的架勢,張先生要想不介入其中,最好的辦法就是袖手旁觀。
云溪站起身,揉了揉脛骨,做了將近一週的評委,天天不僅眼睛受累,渾身都沒有一絲舒坦的地方。
“他在等,我也在等。”
“等什麼?”冷偳下意識地回問。
“等喬老的反應。”一個私生女算不了什麼,一個選秀更算不了什麼。冷家和喬家現在就像是在火堆上烤著,看誰先沉不住氣,看誰一局定音!
而目前看來,christina顯然可以作為一個突破口。
瞟了一眼桌上擺著的一堆資料,云溪按了內線讓秘書進來,直接將那些想走後門的人選全都一一登記,擬成名單:“名單明天直接給我。不管誰來問你,你只管說不知道。就算是公司裡的高層也一樣。”
秘書是個年近四十的嚴謹女人,點了點頭,沒吭聲,直接捧著資料就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從頭到尾,沒看冷偳一眼。
“你還真準備給那群人開小灶?”冷偳挑眉,覺得這完全不符合她的做事風格。
“不來點特例,引不出喬老那個老狐狸。”christina都已經在伸展臺上摔成個狗吃屎了,想要屎了,想要晉級,沒有點“意外”發生,簡直是白日做夢。藉口她是幫christina準備好了,就不知道,喬老有沒有這個氣魄敢來咬上這個餌!
只要他來了香港,他憑藉的東西還能越過她不成!
冷偳腦子一轉,一點即通。雙手交叉,他有點明白,她想做什麼了。
剛想說話,辦公室裡的座機想了。
這號碼?
冷偳狐疑地接起電話,前臺這個時候來內線是出了什麼事?秘書竟然也直接轉線進來?
“冷先生。”前臺女職員一聽到轉接的電話通了,立馬一個機靈,隨即臉上綻開一個柔美的笑容,即便公司老闆看不到,眼前,立在前臺的這位男士哪怕願意瞥一眼,她也立馬願意立刻昏過去。
“什麼事?”冷偳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怎麼這前臺的聲音這麼綿柔,有點,有點春意盎然的意思?
“冷先生,一位姓‘嶠’的先生說有事找冷小姐。”張秘書說冷小姐現在就在冷先生的辦公室,前臺心裡惴惴的想,不知道,這位英俊到人神共憤的男人和自家boss到底什麼關係啊啊啊。
姓“嶠”?
冷偳動作一窒,隨即表情古怪地盯著云溪:“嶠子墨在公司前臺等你。”
該不會是你倆真有了什麼吧?
云溪那雙華麗的眼裡劃過一道瑰麗的風景,一種極少出現的匪夷所思表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和平時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別有不同。
這人自那天在海邊“調戲”了她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還以為這件事就這樣掀過去了?
云溪揉了揉太陽穴,怎麼,還未完待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