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老金怪異地看她一眼:“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她能告訴她,x先生就是詹溫藍嗎?顯然,在當事人還沒有打算昭告天下之前,她沒有必要幫人打響知名度。只是輕輕一笑,轉了個話題:“這兩天累死了,回去我們一起做個spa吧。”
“好啊,反正請的假還沒到期,不用白不用。”既然云溪不說,老金也聰明的不提。
翻了會報紙,實在沒什麼吸引人的事情,兩人閉目養神,一直到下飛機。
結果,一隻腳剛出大廳,就被眼前那兩道挺拔的身影震得一頓。
別說是老金,就連那四位老專家都看得目不轉睛。
實在是連拍電影估計都沒這麼震撼的場景。
一個如水墨世族,古雅蘭芝,渾身透著溫潤如玉,仿若是一道虹灑在人間;一個傾蓋俊彥,若天神降臨,爾雅大氣,渾然天成,疏離冷漠間帶著高高在上的氣勢,讓人無法直視。
一人倚在一邊,雙眼望向云溪的方向,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動,無視四周各種打探、窺視的目光,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眼前這個人一般,專注的讓人怦然心動。
若真用四個字來形容,怕只能是——“王不見王”。
老金很想用一句“好豔福”的總結眼下這情況,可怎麼看,怎麼有被牽連的嫌疑。
不過,說句實在話,這位蕭公子出現在這,她毫不奇怪,畢竟送機的時候就是這位,可詹院草又是怎麼知道云溪是這班航班?
她回頭看了一眼云溪微微皺起的眉頭,忍不住猜測,會是誰洩露的行蹤?
這場景,簡直就像是一場拉力賽,雙方各執一邊,云溪便是那個彩頭。
看著那四位專家趣意盎然的表情,云溪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機場的安保人員顯然也已經注意到這邊發生的情況,不動聲色地圍了過來,生怕發生什麼萬一。
原本應該來來往往,急切行走的人群忽然都停在了那裡,這狀況,簡直就像是慢鏡頭,刻意的一個特寫過來,每個人的表情都細膩至極。
云溪看向那兩個出色的男人,第一次發現,和蕭然這樣光芒四射的人物比起來,詹溫藍竟毫無被比下去的黯淡。
當然,除去詹溫藍的出身亦不是凡人這一點,和蕭然在商場上的歷練還遠遠不能相提並論。
自己這樣覺得,或許還是存在著主觀原因吧。因為蕭然當初的背叛,以至於不管他以什麼樣的姿態出現,都再也不是自己當初心目中那個神了。
云溪默默地在心底嘆息一聲。
與其說是,旗鼓相當,不如說,蕭然是故意收起了氣場。
云溪和蕭然只點了個頭,便走向詹溫藍的方向。老金和那四個專家隨後跟著,一起走出了大廳。
背後,人潮裡忽然爆出一聲嘆息。不知是為了這一出無硝煙的戰爭,還是為了蕭然這樣的人物竟然會被一個女人這樣無視。
老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挺立的身影依舊立在原地,不悲不喜,不知為什麼,心底竟然有些不忍。
可到底沒說什麼,跟著云溪上了詹溫藍的車,一路疾馳,回到了市中心。
原本兩人是打算直接去spa,既然詹溫藍出現了,老金自然沒提這一茬,好好安頓了那四位專家之後,自己先行回寢室了。
詹溫藍溫暖的眼睛此刻終於直直地落在云溪身上,“有沒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
這話裡隱約帶出幾分怒氣,卻不明顯,依舊禮貌的壓制著。云溪猜,是因為自己的不告而別,又或者,是因為剛剛在機場的那一出,但不管是哪一件事,她眼下都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索性只是微笑,避而不談。
那一刻,詹溫藍專注的眉目間,閃過一道空白,彷彿整個人一下子沒有了任何表情。
少有的,從來在人面前溫雅出眾的人竟有一種隱約間讓人難以抵擋的強勢。
他轉過頭,打著方向盤換了個方向:“和我去見一個人。”
云溪一呆,看了眼四周往後倒去的大廈,不明白他突然想要帶自己去見誰。
這個方向,似乎是回學校吧?
下了車,上了樓,走到那間熟悉的辦公室,扣扣地輕敲兩聲,裡面的人滿臉笑容地看著云溪,話裡頗有深意道:“好久不見,冷同學。”
看著眼前這張滿是“慈祥”氣息的臉,云溪少有的生出一種嗚呼哀哉的悲嘆:“院長好。”
“好,當然好,沒有學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