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擺了一道!”“事前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一個個已經熬夜熬得赤紅著雙眼的金貿國際的人一聽這訊息,完全震得連理智都沒了。
明明還有將近大半個個月的準備時間,現在是怎麼回事?
一個臨時決定就將他們打入地獄?
明天?明天可能嗎?
手上和幾個金融機構的合同還在洽談中,更別說那些競標的細節,幾乎還在完善階段,要錢沒錢,要科技完備沒完備,這個時候去競標?
找死!
云溪的眼漸漸地冷了下去。
她掃了一眼眾人。
瞬間,所有金貿的人全部噤聲。
在她的視線裡,有人開始不安地整了整衣衫,揉了揉臉頰,恢復了幾分理智後,可幾乎不約而同地,所有人低頭,不敢對上那一雙宛若暴風雪般的眼眸。
“現在是二十二點過十分,離明天競標正式開始還有十個小時五十分鐘。從現在開始,我不要聽到一句抱怨,一句廢話。你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工作!”
她的聲音有種冰峰撞擊海洋的味道,沉默的外表下包裹著熾熱的靈魂,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那一瞬就已然在寂靜中忽然爆發。
所有員工只覺得有狂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剩下的是無邊無盡的清冷。
這個少女,又一次讓他們見識到,什麼叫做臨危不亂,什麼又叫做真正的氣魄。
舀著出差回來剛出爐的資料,所有人果真沒有再說一句話,轉身就往大廳出口處走去。
十一個人,統一的西裝革履,表情凝重,氣勢驚人,和剛剛的頹廢背道而馳,竟是形成一種獨有的氣勢,驚得所有等候飛機的人都在一旁低聲議論。
云溪轉身,看了一眼被好奇心撓得心癢難耐的王綱,只冷冷道:“我現在有點急事,有什麼事情下次再說。”
說完,看也不看王綱身後那崇拜地幾乎露出星星眼的助理,邁著迅速的步伐,朝著出口處那些靜默等待的十一人走去。
nbsp; ;王綱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生出一聲莫名的肅然起敬。
這一刻,他竟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和他那個無所不能的發小——陳昊,幾乎一模一樣。
商場競標啊。
一個大一學生竟然成了整個集團的靈魂人物。
她到底什麼來路?
或許,是真的該找個人,好好查查了……
想到此,他側著頭,微微笑,舀出手機,想起了一個最合適的人:“喂,陳昊,我是王綱啊。對,回來了,剛下飛機。你猜猜我剛剛碰到誰了?”
電話那邊的呼吸慢慢一頓,接下來便是一陣沉默。
“哎,別掛電話啊。就是開個玩笑,您是誰啊,工作以秒計價的,我怎麼敢浪費你時間呢?”王綱猜到陳昊立馬要掛電話,趕緊嬉皮笑臉地補救:“哎,說真的。你還別說,我和這小妞還真有緣。在倫敦被綁架的時候,一起做肉票,回了北京還在一個機場碰到,你說這叫什麼?這就叫緣、分!”
他似是故意地一樣,特意將最後的兩個字說得格外的重。
王綱是什麼人?
或許許多不熟的人,背地裡都不齒地笑他是抱著陳昊的大腿才能混得風生水起。可自小和他一起長在一個大院的陳昊卻是比誰都明白,這人耍起狠起來,連他都要敬畏兩分。
“是誰?”到底,陳昊還是問了。
王綱邪氣一笑:“就是在咱們不夜天唱歌的那個小妞。叫冷云溪來著。”他敏銳地察覺到,吐出這個名字時,電話對面的呼吸忽然一靜,小樣,他心裡悶笑:“哥們今個兒可算見識了,嘖嘖,一順溜的精英男啊,在她面前就和小白鼠沒兩樣,她指東沒人敢往西。你說,她到底是個什麼來路啊?一大學生?我看不像。”
“咯。”一聲清脆的聲音,宣佈了對方已經沒心情聽他的繼續囉嗦。
“詹溫藍啊詹溫藍,雖然你是我救命恩人,但是為兄弟兩肋插刀,你可別怪我啊。”王綱愜意地將手機丟給了助理,抽出根菸,慢慢點燃。
雲霧繚繞間,他那雙充滿興趣的眼顯得格外迷糊:“看來,很快就有一場好戲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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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吐槽一句,某人很腹黑嗎?讓我想起了某個腹黑專業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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