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關閉門窗。
那些人果然是衝著唐韶荏來的,他們在風月小築前停了下來,落馬包圍四方。
“裡面的人,識相的趕快出來,否則一把火燒了這裡。”嬌揚的女聲放話。
唐韶荏聽得膽戰心驚,從視窗看見那名趾高氣昂的女子。
侍女壓低聲音告訴她:“是忽蘭小姐!”
“她為什麼要抓我?”韶荏不解地問。
“忽蘭小姐很喜歡少主,可是她自小和宇文少主有婚約,前幾天已經和少主完婚了,這次她可能是為了替宇文少主來抓你。”侍女說。
她瞭解了,這個忽蘭小姐恐怕極端恨她,現在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唐韶荏,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點出來束手就擒,否則我真的要放火了。”忽蘭大喊。
韶荏見兩名侍女怕得簌簌發抖,為了不連累無辜的她們,她咬牙獨自去面對。
大門一開,她挺直背脊而出。
“我就是唐韶荏!”
忽蘭眯起狹長的鳳眼,仔細打量她,的確長得有幾分姿色,怪不得兩位少主都看上她。“把嫉妒的怒火燒上心頭,她叱道:
“把她給我抓起來!”
韶荏立即被押走,留下兩名侍女著急地不知所措。
“我們快去找少主救唐姑娘!”
其實連宇文慶也不知道忽蘭把唐韶荏捉來了。
忽蘭把她藏在地窖裡,不許人給她水喝、食物吃。
韶荏羸弱的嬌軀被釘在牆壁上,雙手分別扣上鐵鏈,整日滴水未沾,她的唇色泛白,乾澀地直舔唇緣。
“水……我要喝水……”她實在受不了,發出微弱的求助。
看守她的苗女,理她都不理她,其中一名還不順眼地往她身上吐痰。
“呸!少嗦!”
簡直是一群沒氣質、沒涵養的番女!
韶荏努力壓下心中的氣焰,期待管念禧趕緊來救她,脫離這群番女。
要是念禧再不來,她恐怕就要渴死了。
她們的心怎麼那麼狠,連水也不給她喝。
韶荏靠意志支撐著,兩眼卻開始翻白,陷入脫水狀態——
“潑!”迎面兜下一桶冷水,凍醒了她,她睜開眼,飢渴的舌頭舔汲唇側邊緣殘存的水痕。
“夠不夠?不夠是嗎?那本小姐再大發慈悲,賞你水喝。”忽蘭不知何時來到,陰狠地命人往她身上再澆一桶水。她全身溼透,寒意沁骨,卻得可憐兮兮地舔著少量的水,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忽蘭存心要折磨她,手上揚鞭一甩,像飛蠅般攫上她的身,殘忍地鞭打她。
“啊——”她哀嚎著,不堪酷刑。“不要、不要打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因為你搶了我愛的男人,你就該死!”忽蘭陰毒地使鞭,企圖凌遲她至死方休。
“救命、救命啊——”唐韶荏扭轉著身軀,依然閃躲不了被鞭打的命運。
從小到大,她哪裡受過這樣的欺凌,莫非來苗疆真是她的劫難?
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多久,便承受不了,暈厥過去。
“沒用的女人!”忽蘭咒罵一聲,發洩夠了,便扔下鞭索,領著貼身侍女出去。
韶荏垂著頭,全身血跡斑斑,陷入昏迷……
侍女傳回唐韶荏被擒的訊息,管念禧心急如焚,立刻前往宇文府要人。
“我哪有捉唐韶荏?我一直找不到她,原來她真的被你窩藏起來了。”宇文慶冷哼一聲,與他的心結更深了。
忽蘭郡主面露心虛,不敢出聲。
“人是忽蘭捉來的,她當然在宇文府。”管念禧深深的眼眸,迸射出一抹殺意。
宇文慶眉毛一挑,極是不悅。“忽蘭,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他們兩人尚在新婚燕爾,忽蘭挽住他的手,撒嬌道:
“人家……是想給你一個驚喜,那個該死的女人傷了我的夫君,合該受罰!”
宇文慶攬住嬌妻,寵溺包容地說:
“你真是我的好賢妻。”
“如果夫君喜歡她,納她為妾也無妨。”忽蘭大方地說。
其實她一點也不愛宇文慶,若是管念禧硬要強索唐韶荏回去,她寧願宇文慶收她為妾,也不願她回到管念禧身邊。
宇文慶樂得哈哈大笑。“你這麼慷慨啊!”
既然妻子都點頭答應了,他怎能錯過大享齊人之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