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偏過臉去,不做正面回答。
他促狹地捏捏她的下巴。“幹嘛不看我?害什麼躁?咱們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我上輩子欠你的……”她悄聲說著。
他的唇毫無預警地攫上她粉嫩的唇,輕柔帶情地吻著她,把她推上了雲端
她好希望抓住這片刻的永恆,讓時間永遠靜止。
調養的這段日子,管念禧細心地瞭解她的需要,把默啜給喚進府,陪她作伴解悶。
韶荏的苗語說得愈來愈好,甚至和默啜說話,也都用苗語交談。
管念禧每天見到韶荏,總有一股蠢蠢欲動的情慾,但是顧及她身上的傷還沒好,他都強忍下來,一個月來,表現得彬彬有禮,像脫胎換骨般。
韶荏心喜,以為他對她的仇恨成見已經沒那麼深,會認真對待他們的感情。
這一天,他還心血來潮,拿了一盤五子棋,要找她對弈。
五子棋是唐人的玩意,在苗疆不多見。
“沒有賞罰,我沒興致。”她笑著搖頭,正和默啜聊天。
默啜一見到管念禧,立刻恭謹地起身。
管念禧把棋盤往中間的几上一放,在一旁的紫檀椅上坐下來。
“那還不簡單,誰贏了,就服對方一個要求。”
“你可不要不認帳!”她笑了笑。
“你才不要耍賴!”他嗤道。把裝滿白子的木缽給了她,兩指挾起一隻黑子,往棋盤中間放置。
韶荏舉止優雅地在黑子旁邊,放下自己的白子,兩人在斗方的棋局上各呈機巧,鬥得難分軒輊,不相上下。
默啜站在一旁,觀棋不語真君子,只是做個勝負的見證。
韶荏對自己的棋藝很有信心,因為養育她成人的嚴叔,就是位棋王,她自幼耳濡目染,加上天資聰穎,便習得一手好棋藝。
管念禧看她下棋步步珠機,才知道遇上高手,本來自視才高八斗的他,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全神貫注地守住棋局,怕稍不留神,全盤江山盡棄。
但是,百密總有一疏,無法雙管齊下,他下了最後一個子,立刻懊悔地想取回。
“喂,起手無回大丈夫。”她得意地制止他,面露勝利的笑容。
在一旁的默啜也笑了,同為女人,她當然希望她贏。
他苦著臉,面子掛不住,訕訕地說:“我是先讓你一盤。”
“是嗎?用不著讓我,再下一盤。”她提高了興致。
他反而意興闌珊了,因為再輸一盤,他必須履行承諾,服她一個要求了。
不幸的是,他下一盤輸得更快,很快被她達到機會,搶得五子。
他像是挫敗的公雞,失去了紅潑潑的雞冠,垂首喪氣地說:
“說吧!你要什麼?”
“讓你欠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