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地窖,裡面充斥著**蔬菜的味道。
大管事被綁在一個十字形的木架子上,一同冰涼的雪水兜頭澆在了他的身上。
“啊”大管事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剛剛爬出了相好的熱被窩。結果出了門就捱了一悶棍。
昏暗的地窖裡只有一盞如豆的油燈,幾個赤膊的漢子或坐或站的圍著大管事。
“混蛋。你們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大王子的大管事,你們可掂量好了。敢綁老子,你們活膩歪了。”
大管事看了一下地窖裡的情形,便破口大罵。
“大管事,稍安勿躁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麼?”
大管事猛的一睜眼睛,這個聲音很熟悉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一個還算完整的人被抬到了大管事的面前,這個人已經瘦得好像一具骷髏。鼻子被割了下去原本鼻子的地方只剩下兩個大大的窟窿,肋條骨根根凸起在胸前,微微的起伏證明他還是一個活人。兩隻胳膊上的肉基本上已經被剃乾淨,許多的地方都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兩條腿好像麵條的一樣的軟軟的耷拉著。腿上的面板佈滿了血珈。許多的地方都已經腐爛。傷口裡面不斷的向外淌著黃綠色的膿水。一陣陣惡臭從這人的身上不斷的傳了出來。燻得大管事趕忙扭頭。
“哦,對不住。燻著大管事了,想必大管事也認不出他了。我提醒一下大管事,這個人叫阿金。聽說他以前和大管事有過一面之緣哦。”
黑暗中那個聲音再度響起。
大管事渾身激靈一下打了一個哆嗦。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還算稱為人的物體上。果然是阿金。老天爺。是誰將這條狗熊一般的漢子折磨成這個德性。
黑暗中走出了一個面貌兇惡的傢伙,大管事大吃一驚。哆嗦著道:“原來是你……”聲音顫抖,好像見到了地獄中的惡鬼。
“大管事別來無恙。阿金說他有一位朋友在張掖。我們就幫他將您請了過來,阿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讓我們殺了他。其實我並不想這樣做,不過有了大管事就可以放一放和他的仇怨。既然大管事來了,我決定履行我對他的諾言。”
蒼虎抽出一把匕首,好似很隨意的在阿金的脖子上抹了一下。匕首很鋒利,刀口非常的深。不過沒有想象中的那種鮮血迸現的場面,只有很少的血流了出來。更多是一種黃色的水水,黏糊糊的看著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阿金的身體劇烈開始劇烈的抽搐,可是長期的刑罰已經耗幹了他的體力。沒抽搐幾下兩條腿猛得一伸便不動了,蒼虎隨意的將匕首在他的臉上擦了擦。鋒利的匕首又割開了幾道傷口,這次連黏糊糊的黃水都很少。
“哎,也算是一條漢子。拉去餵狗吧,龔阿龍的那兩條惡犬很能吃。估計這傢伙能頂兩頓。”
蒼虎很隨意的吩咐手下,兩個壯漢便抬著阿金走了。
“大管事,請您來的有些冒昧。想必您也知道我想知道些什麼,不要遭阿金的那個罪。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很痛苦,真的。”
蒼虎的臉上帶著笑,語氣十分的隨和好像正跟老朋友談天。大管事卻是已經渾身戰慄,雙腿間汩汩的屎尿已經流了下來。蒼虎無奈的一津鼻子,一揮手兩名手下就衝了過來。
他們十分熟練的用刀子割開了大管事的衣袍,匕首左右一劃一條浸溼的褲子就被扒了下來。另外一個大漢操起一桶冰水便澆了上去,大管事被激得渾身打顫。蒼虎的耳朵裡不斷的聽見嘎達聲。
“怎麼這樣對待大管事,拿炭火盆來讓大管事暖和暖和。”
蒼虎一揮手,一個碩大的炭火盆就被抬了過來。裡面還有兩個燒得通紅的火鉗子。
“大管事暖和些了吧,若是不暖和就用這火鉗子在身上妥帖妥帖。都燒紅了,想必會暖和一些。”
慘淡的燈光下,蒼虎兇惡的面貌猶如地獄中的惡鬼。大管事再也擎受不住這巨大的心理壓力,沒命的大聲喊道:“我說,我說,我全說。求求你們放過我。”
幾十歲得人哭得像個月子裡的娃娃,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往下流。
“這就對了,我最喜歡合作的人。”
雲嘯躺在床榻上,聽著蒼虎的稟報。
意外,太意外了。居然撈了一條這樣大的魚出來,現在的情形完全可以用柳暗花明又一村來形容。
原來以太后禿爾乾的一票人馬早就已經投靠了匈奴人,就連大王子扎蘭丁都與他們是一黨。而且他們已經密謀,藉著東胡王大婚的時候疏於防範,起兵將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