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又是一陣旋風突兀的颳起,那五隻鬼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裡面出來,異常的狼狽,哪有一點離開時的風輕雲淡。
卓一看到這裡,臉色異常的難看,他大手一揮,那五個鬼拱了拱手,穿牆走了。
我吃了一驚,難道搜魂術失敗了?
轉念一想,韓曉琳本身命魂就殘破不全,搜不到應該也屬正常。
不過我還是不甘心的問道:“天師,韓曉琳她……”
“這個……”卓一併沒看到我抹牛眼淚,自然不知道我看到了那些鬼,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韓施主的事恐怕我幫不上忙了。”
說完,他嘆了一口氣,低著頭走了。
劉晨自然也追了出去。
我回到屋子裡,躊躇的盯著天花板,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昏昏沉沉中,我遊走在睡與不睡的邊緣,似乎睡了一會兒,又似乎未曾合過眼。
當太陽出來的時候,我終於扛不住了,窩在棺材上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晌午,我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忐忑不安的給韓百發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韓百發破鑼一樣的聲音:“女婿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聽了韓百發的話,一頭黑線,很納悶這麼不正經的人怎麼會那麼有錢,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跟他說道:“老韓頭,我把你閨女給弄丟了。”
“哦。”哪知,韓百發只是哦了一聲。
不過他的這聲“哦”,卻讓我心裡很沒底,於是我又重複了一遍剛剛說的話。
“你是說曉琳失蹤了?”韓百發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正色問道。
“是。”我硬著頭皮回答,膽戰心驚的等待著他接下來劈頭蓋臉的數落。
電話那頭足足沉默了十多秒鐘,韓百發突然說道:“丟就丟了唄,你媳婦丟了給我打毛線的電話。”
“哈?”我看了一眼電話,自己沒打錯啊,這分明就是韓百發的電話。
“哈什麼哈,丟了就去找回來啊,你給我打電話不會就是跟我說這件小事吧?”韓百發不耐煩的衝我說。
我都懵圈了,心說大哥,你閨女丟了這叫小事?
正在我愣神的功夫,電話裡再次傳來了韓百發的聲音:“臭小子我可告訴你,我韓百發向來都是說一不二,既然上次承認了你和曉琳的關係,我就不會食言,她現在是你未婚妻,至於她丟不丟,那是你的事。”
說完,韓百發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啥情況?
我腦袋頓時宕機,韓百發這是認下我這個姑爺了?問題是,太隨便了吧!
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韓百發的態度,就好像韓曉琳根本不是他親生的一樣,雖然他倆長得確實不像親生父女。
我無比蛋疼的回想著剛剛的對話,卻不認為韓百發會真的不上心,如果我找不回韓曉琳,我想他會毫不猶豫的把我大卸八塊。
我又給北門無雙打了一個電話,只不過那姐們好像也吃錯藥了,直接給我掛了,然後發過來一條簡訊,說她在度假。
我欲哭無淚,我認識的都是什麼人啊!為啥一到節骨眼,都這種態度呢,太不仗義了吧?
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大大的太陽就在頭頂,我卻感受不到一點溫暖,我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有一種被人拋棄的感覺。
走著走著,我徑直走進了一家小飯館,隨便點了兩個菜,要了一瓶半斤裝的二鍋頭。
都說一個人喝悶酒容易醉,要我說純粹是扯淡。
眼看著一瓶白酒下肚,我卻一點醉意都沒有,我自己都被自己的酒量給驚呆了,我衝老闆喊道:“老闆,再給我來一瓶。”
“來兩瓶吧。”一個聲音從門口響起。
我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長得很俊朗的男子朝我這桌走來。
他笑眯眯的看著我說:“兄弟我看你印堂發黑,恐怕有煩心事纏身啊。”
“滾犢子!”我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這孫子一看就是騙錢的神棍,大中午的,小爺一個人喝了半斤白酒,豬都能看出小爺有煩心事,還用他看印堂,艹了。
他並沒生氣,一屁股坐在了我對面的椅子上,拿起老闆剛擺桌上的白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頭也沒抬的說道:“兄弟的煩心事在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嗯?”我猛的抬起了頭,死死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