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前,我吞了口口水,淡淡的說道:“那要看通什麼靈了?”
表面裝作淡定,但其實我已經急得團團轉了,我只會幾個簡單的符咒,知道一點靈異方面的常識,憑這些,通個鳥的靈!
我一邊欣賞“風景”,一邊思忖如何脫身,想不到第一次擺攤就碰見要通靈的,奶奶的,出師不利啊!
“我男朋友,一個月前消失的,後來警方發現了他的屍體……”女人遞過來一張照片,漂亮的小臉滿是惆悵的說:“我對不起他,所以想再見見他。”
看著手裡的照片,我笑了。
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見過的那隻白怨鬼——羅峰。
這麼說來,眼前的就是鄧珂了?嗯,我記得是叫這個名字。
既然是她,這件事就好辦了。
我裝模作樣的掏出三個銅錢扔在了地上,閉著眼睛口中唸唸有詞,約莫十秒鐘後,我睜開眼睛,拿著毛筆故弄玄虛的在紙上寫了三個字,推到她面前:“女施主看看,可否是他?”
“啊!大、大師,你是怎麼知道的?”女人看了片刻,臉上的表情從疑惑漸漸過渡為震驚,性感的小嘴也張得大大的。
我心中暗笑,能不知道麼,你爺們還是小馬哥幫忙超度的呢,心裡雖如此想,臉上卻不能掛出任何的表情,將寫著“四夕峰”的紙拿了回來,淡淡的說道:“四夕四夕,他註定畢業之後熬不過四年,這是天命。”
說完,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臉上擠出一絲悲憫。
為了取得鄧珂的信任,我刻意的將“羅”字拆成了“四夕”,回想起羅峰說他畢業三年的事,這才信口胡謅說羅峰畢業後活不過四年,雖然這理由很扯淡,但事實已經發生,不由鄧珂不信。
要是面前有塊鏡子,我非得給自己磕兩個頭不可,太有柴了。
“大師,那你能讓我再見見他麼?”鄧珂激動的抓著我的手問。
“咳咳,女施主,請自重!”我咳嗽兩聲,為了保持清欲寡歡的高人形象,我心口不一的說道。
“大師,請原諒,我剛剛太激動了。”鄧珂尷尬的笑了笑。
“今天作法耗費了我不少的功力,先到這裡吧……”我佯裝疲憊,搖搖晃晃的站起。
“大師,這是小女子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鄧珂很上道,跑回車裡拿了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塞在了我的手裡。
我掂量了一下,最起碼有三萬。
“女施主這是何意,錢財對於我等修道之人來說,不過是身外之物。”我一邊說著,一邊將信封塞進包裡,對鄧珂說:“哎,念在你痴情一片的份上,明日此時再來這裡吧。”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對於這個叫鄧珂的女人,我沒有任何的好感,雖然我不知道事實是否如羅峰所說,但無論如何羅峰也是因她而死,這種女人的錢,不拿白不拿。
第二天我來到商業街的時候,老遠就看到了那輛扎眼的跑車停在我昨天擺攤的地方,而鄧珂,則抱著肩膀在樹蔭下走來走去,顯然在等我。
“大師,喝點水吧。”鄧珂見到我,熱情的遞給我一瓶飲料。
我沒伸手去接,慢條斯理的將卦攤擺好之後,才開口問她:“羅先生對你就那麼重要?”
“呵呵……”鄧珂苦澀一笑,也不嫌髒的坐在了我旁邊的馬路牙子上,說道:“我倆在一起已經七年了,人們都說七年之癢,但七年之癢彷彿對我倆無效,我們一直很恩愛。”
“哦。”我不動聲色的應了一聲,心裡卻有些鄙視這個女人,都他媽出軌了,還有臉說恩愛二字!
“我們都是來自山溝裡的農村娃,沒有大城市孩子的優越。畢業後,羅峰一直很努力的工作,他不僅想證明自己,也想給我一個好的歸宿,這一點,我心知肚明。”她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繼續道:“可是,眼看我們就過上好日子了,我才發現,他離我越來越遠,我曾一度有種要失去他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強烈,強烈到我每天晚上都會失眠。”
“所以,我找了一份工作。”鄧珂說到這裡,低著頭沉默了起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然後呢?”我乾咳了一聲,打破沉默。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社會是那麼的險惡,原來羅峰一直在保護我,不希望我受到哪怕一點傷害,我居然那麼傻,以為他不要我了。”鄧珂滿臉苦楚的抬起頭,眼角掛著淚痕:“我參加工作的第五天,就被一個滾蛋給糟蹋了,我不敢對羅峰說,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