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喜歡去哪裡?”
蘇洵任她膩在懷中,道:“你不去看看結局麼?”
“什麼結局?”煙絡不解。
他笑得很柔和,毫無芥蒂,緩緩答道:“睿王爺與太子的結局。”
煙絡一凜,問道:“太子?又是怎麼回事?”
蘇洵道:“你不知道麼?睿王爺被指通敵叛國,太子欲於宣武門拿下一干人等,再以拘捕除之。”
話音落去,煙絡臉色剎白。
車廂裡一片安靜。
烈日下遠處的蟲鳴聽起來愈發清晰。
沉默了一會,煙絡笑著捏起他的左腿來,不慌不忙地問道:“會不會痛?”
彷彿知道她在幹什麼,蘇洵微微有些窘,道:“煙絡……”然後覺得伸手去阻攔她也是不捨,不阻攔又禁不住臉越來越紅。
煙絡笑道:“痛不痛?”一面說,手上的動作卻未見絲毫減慢。
蘇洵沉聲道:“煙絡,你先回答我。”
“我不去。”她答得很乾脆,手裡仍舊忙著,“師父有沒有說,你的腿日後可以恢復一些?”
蘇洵不為所動地答道:“你當真不去?”
“不去。”煙絡笑道,“既然決定了,為何還要去攙合那個爛攤子?你的腿應該不會一直這樣糟糕。師父一月前做的手術麼?”
“煙絡,”他任由她的手上下游移,腿上明明毫無知覺,此時卻竟然有一絲撩人的酥麻,他穩住心神繼續道,“我想去。”
“你?”這下她終於停了下來。
他看不見她的眼睛,腦海裡卻清楚地映出她此時的模樣。他笑了笑,點頭。
腿上的刺激又重新開始,他知道她已經驚訝過去,聽見她微微含笑的聲音在問:“你幹嘛要去?”
他嘆了口氣,道:“還記得我曾提過的梁將軍麼?”
“粱忠嗣?”煙絡有些明白了。
他笑著頷首,“太子是打定主意要斬草除根的人,勢必藉此剷除蘇某昔日既往同僚,我不能袖手旁觀。”
煙絡側頭看他,道:“你去又能做什麼?”
他聽出她口氣裡的懷疑,淺笑怡然,“如此遽變,京城豈不大亂,總要有人穩定大局,況且有件東西滄海尚未取得,我們必須在宣武門外候他,然後將此物親自交託於陳澍。”
“全交給陳澍去辦不行麼?他是京兆尹。”他又不是沒有心腹手下,如今這個樣子怎麼能去冒這個險?
蘇洵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陳澍畢竟不是我。”
煙絡撫額長嘆,“我知道你很拽,可是,蘇洵,你自己說,你這個樣子自保尚且困難,何必去趟那一趟渾水?”
他望著她,瞳色幽黑,淡淡的光芒緩緩流轉。
煙絡嘆氣再嘆氣,只有妥協。
好吧。
她有她自己過不去的外境,蘇洵又何嘗不是也有他解不開的死結?
她就再陪他這最後一回。
馬車徐徐前進,似乎並不是很著急。
煙絡坐在蘇洵身邊,玩著他左手的手指,閒閒地問道:“我們要進宮麼?”
身邊的男子白袍如雪,雖是布衣,仍難掩其清冷高遠。他任由她玩著他麻木的手,答道:“不必。應在宣武門就會結束。”
“真的?”煙絡眼睛一閃,聲音愉悅起來。
他含笑輕輕“嗯”了一聲,又道:“太子自以為萬無一失,卻不曾真正算清睿王爺工於心計,會是何等人物。不知己,不知彼,怎會登極?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