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離她近的人,卻能清楚地感受到一股使人冷透肌骨的幽森之氣。
冷千山愣住了,一殿文武愣住了,噝噝吸氣聲在大殿上響個不停。葉家的“王爺”果然是非同一般,居然敢當眾逆旨!
“落兒,你想清楚了?”冷千山無視殿上諸人膽戰心驚的目光,雙目如炬盯著葉初落。
白衣勝雪,飄忽如雲。葉初落眼神淡漠如常,只是,袖中雙手緊握成拳:“落兒自小散漫慣了,只怕受不得皇族約束。”
葉初落這話一出口,大殿之內登時又是一片唏噓之聲,葉初落真好大膽,居然連番忤逆皇上、藐視皇威。
葉初落身側,葉飛錦已是一頭冷汗,此間形勢,落兒可不要硬來才好。自己祖孫只有二人,這一殿文武可都是皇族的人,若真扯破了臉,吃虧的可是落兒啊!
“你可知道,抗旨不遵,罪該如何?”冷千山斜睨著眼睛,俯身著殿下白衣翩翩如羽的葉初落。
葉初落默然不語,只是一雙琉璃似的眸子就那麼毫不退縮地迎上了冷千山。憑什麼你嘴巴一張一合,我就得嫁給冷千夜?你是皇上你就能束縛我的自由?你就能操縱我的終身?可,我,不願意!
望著葉初落一身驕傲佇立在綺香殿內,冷千夜心裡涼的徹底,她是看不上自己的,她是不願意理會自己的。一向不將任何女子放在眼中的冷千夜,第一次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男人,是如此的失敗!世間最傷心的之事,莫過於,你愛的人,不愛你。這一刻,冷千夜體會到了,他也後悔了,為何當初要處處與她為難,為何當初要對她好奇!
“皇兄,既是落兒不願,此事,就罷了吧。”冷千夜心頭一嘆,苦笑開口。
冷千山不語,一雙鷹目桀桀望著葉初落,目光深沉:“落兒退敵有功,朕本有心促成你與四弟美事,既是落兒不願,朕,也不勉強。”
葉初落迎著冷千山的目光,一絲不退:“謝皇上成全!”冷千山自以為他掩飾的很好,可是,那一閃即逝的殺意,怎麼能逃得過她敏銳的眼。手掌在袖內緊握,身子挺得筆直,一身傲氣瞬間瀰漫,輕輕邁著步子,坐回桌旁,葉初落的眼眸一垂,望著桌上滿滿的酒杯,一把抄起,一飲而盡。慶功宴?慶功宴!鴻門宴差不多!虧自己還想給這似錦皇上最後一次機會,現在看來,自己是不要跟他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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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逼我造反
冷千山手掌微微抬了一抬,若非用心,還真是看不出他的動作,隨著他的輕微的示意,綺香殿外,似乎有人影恍惚。
殿內衣香鬢影,若不仔細觀察,還真是不容易察覺到。
面前一道陰影擋住了她眼前的陽光,葉初落緩緩抬頭,一襲鶴袍的老者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說,和何家這筆帳,該怎麼算呢?”
葉初落心頭一動,嘴角微微一牽:“何丞相想要如何算,便請指條明路。”
何玉庭望著她,一臉泰然、一臉和煦的葉初落,本想要責難的話,竟生生嚥了回去,朗笑道:“小郡主是我似錦國的功臣,老朽若是對郡主不敬,只怕,這整個似錦國都會對老朽唾罵。”
葉初落輕輕揚起唇角:“何丞相此言,落兒不敢當。”何玉庭倒是個精明的老狐狸,想是剛才看到了冷千山的手勢,此刻怕再被牽連,乾脆和自己劃清了界限。
慶功宴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歡樂,只是葉家祖孫二人,心事重重。若是真得要反,葉飛錦還真得接受不了,畢竟,這似錦國是他打下來的,自己若是反了這江山豈不貽笑天下,但,若是不反,皇上,又怎肯輕易放過他的孫女?
不知不覺間,宴會已近尾聲。
一眾文武三三兩兩離席。在眾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葉初落和葉飛錦也起身欲走。
也就是在這時,殿門吱呀呀開始關上。
殿內所剩的幾個官員也迅速地圍上了葉初落和葉飛錦。
“你們!”葉飛錦老臉作色,一臉震驚地望著這些熟悉的官場老友步步逼近自己。
“葉老將軍,對不住了。”一位紅袍小將面色一黯,十個指節咯咯作響,忠臣如何,功高如何?功高震主,忤逆君心,便只有死路一條。
葉初落面色之上浮出絲絲寒意,冷千山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對自己下手,居然敢打著慶功宴的名義來算計自己!
好,很好!纖長的手掌緊握,青白的指節隱隱透著一股戾氣,眯縫的雙眼睥睨的望著冷千山:“皇上,你,這是何意?”聲音低緩,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