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被扯為燁過內奸同黨……這許青珂當真厲害!”
才幾天的光景,這般艱難的局面就被她輕輕鬆鬆逆轉。
“這官跟官的差距可真夠大的。”
官員們內心倍感複雜,卻也知道許青珂已經勢不可擋。
這樣大的功勞,可比景侯那虛虛實實的救駕之功來得實際多了。
但需要處理的事兒太多,一旦升到御史大夫,許青珂需要處理的可不只是御史臺的事情,甚至還包括——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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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許青珂代君王送別北琛世子,本不和定製,可北琛強烈要求,蜀王左右也不太樂意陪這世子,好像世子也不太喜歡太子,那讓許青珂去吧。
估摸著那世子爺也有點兒龍陽之好。
晉國也就這樣了!
蜀王想到還被他關著的三皇子,壓抑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
長亭外,暮雨連遮翠碧,淅淅瀝瀝,許青珂說了幾句場面話,十分漂亮風雅的場面話。
北琛:“我聽明白了,你是在叫我趕緊走!”
世子爺又犯貧嘴的毛病,許大人很是淡定,回:“只是希望世子一路好走。”
北琛:“你為什麼希望我走啊,是因為不想看見某個人嗎?你不回答我也知道肯定是的,那人沒皮沒臉的,雖然不顧性命救了你,還耗費內力幫你療傷,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許青珂:“世子想說什麼?”
北琛:“你不喜歡他,沒關係,那你考慮下我唄!”
然後他的衣領就被往後扯了,姜信上前,依舊是那第二層人皮臉。
“許青珂,你什麼時候這麼有耐心了,這種人都聊得下去……”
許青珂看了一眼他肩上的傷口,衣服都滲出血了。
姜信安慰她:“沒關係,只是十分嚴重的外傷,還需要養幾個月,動不了刀劍,這一路回去有些生命危險而已,其餘真沒什麼,你不用擔心……”
這才是真正的貧嘴之徒。
許青珂伸出手,手指點在了他肩頭衣服上,指尖染了一點血,摩挲後,聞了下。
“豬血的氣味,原來你的強大本尊是一頭豬妖嗎?沒想到我也有猜錯的時候。”
她清冷自持一本正經得說。
後面北琛捂住嘴巴爆笑。
姜信:“……”
他怎麼就喜歡上一個這麼歹毒的人呢。
“許青珂,你還真像是嫖客啊,完事兒拉上褲子就走人,都不念舊情,還不給錢!這可是救命之恩,你以為我姜信是開善堂的嗎?誰都救?”
姜信也是不鹹不淡說這番話,末了還補一句。
“其實我只是想讓你以身相許而已,很難嗎?”
他深情難以自抑。
許青珂沉默一會兒,開口:“難”
平常人早已該受十萬點暴擊,姜信說:“許青珂,我想胸口碎大石。”
然後他就猛然摟過許青珂,將她抱在了懷疑。
“別動,這算是一部分利息。”
許青珂沒動。
“你我分屬兩國,一蜀一晉,各有所圖,你又不肯與他人同謀,那麼今日必相離,來日不可說,也許一別就是好幾年……”
他沒有用力,不是因為自己受傷,而是因為知道許青珂傷沒好。
許青珂對於一個相救自己多次的人,總不能狼心狗肺,所以她終究說:“我也希望我們也不為敵,姜信。”
姜信卻是百感交集,她始終不肯放下芥蒂,所以只能涉及謀局,不問情愛。
“那我可能比你還貪心一些,我不止希望我們不為敵。”
“許青珂,你身子太軟太脆了,保護好自己,否則下次我就從晉國回來爬你房間窗戶親自給你上藥……”
他故意在她耳邊低語:“再一次。”
許青珂偏開臉,沒有臉紅,“你可以鬆開了,畢竟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經用其他回報。”
“其他?”姜信緩緩鬆開她,見這人眸光清淺,神色淡然。
目光往後延伸,到晉國車馬隊伍中的中間位置。
“你來蜀國一為江川河圖,二為兩國謀略,三為的就是找到一個人吧,至於何人我沒查沒問沒管,如此還不算是回報嗎?”
許青珂雙手垂放於身後,眉宇輕遠,說的話北琛也聽見了。
他才明白為什麼她那般快封鎖邯煬,可不單單是對那些人下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