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面首的事情,雖知許青珂是故意提起的,可他心中本就有怒意。
這四人是什麼樣的垃圾人物,他心知肚明,許青珂此舉雖不光明,卻也十分解氣。
但她既然說了……許念胥目光一閃,她是要自己也插一手,讓這四人無翻身之地?
他轉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但已經十分鎮定的景萱,又看看四個鬼哭狼嚎求饒的權貴公子,心中鬱卒。
這樣的東西留著也是丟人現眼,來日是禍害。
“本世子會修書一封給諸位當官的阿爹,告訴他們本世子十分不喜爾等對皇家公主的辱罵。”
四人聞言頓時絕望。
山中本就剛挖出不少屍體,結果當夜就有鬼哭狼嚎,可把人嚇得不輕,既起來卻又不敢出門,只能抓住幾個匆忙跑去的僧人詢問。
一問,丫,疑犯抓到了?
四人被拖出屋子的時候已經血肉模糊了,許青珂看向景萱,“這裡的動靜少不得出去,我跟許世子洞察到歹人心思,埋伏於你居所之外抓住歹人,你是配合者,如此說就是了。”
埋伏好跟後來趕到是兩回事,後者會有人編排景萱已被玷汙,名聲有礙,前者卻是不會有損傷,還有功勞。
拉上許念胥也是為了避免有人編排許青珂跟景萱之間有個什麼私情。
她思慮如此周全,全然不讓景萱有什麼損傷,饒是那嬤嬤都甚為感激。
景萱領情,眸光在許青珂身上逗留,卻也垂眸,“多謝許大人相救。”
“無妨,謝謝你的爐子,甚好。”許青珂並沒有對景萱拒絕或者暗示什麼,因她知道這個姑娘不需要她拒絕。
本就不打算與許青珂有個什麼。
許青珂於她或許是一念想。
一個人若是沒有念想,會活得很痛苦。
許青珂看到這姑娘居所清幽雅緻,處處花香藥草香,便知此女哪怕無所得,也能過的很好。
兩人也只能如此了,但氣氛也頗溫和從容,旁邊的許念胥被景萱道謝的時候,態度很平淡,但他心中在想。
這兩人真的沒有什麼嗎?還有許青珂的言外之意似乎是這四人並不是兇手?
次日訊息傳遞迴邯煬,且不說城裡的那四個阿爹如何暴怒驚恐恨鐵不成鋼,就說這天氣也總算開明瞭,就說路上塌方淤泥,馬車還不能過,山中的人也只能再耐心等路面被打理好了再走——總不能讓姑娘婦人騎馬過吧。
許青珂說一兩日,那就真的是一兩日,四個人被單獨關押在一柴房中,每日被下手頗黑的護衛們練手,過得很是痛苦。
而許青珂也拿到了那本典事簿,翻閱到底……
“只有這十年的?十年前的沒有?”許青珂問寺裡主持,後者嘆氣說十年前寒雪封山,卻是不小心起了大火,將寺裡不少佛殿都燒燬了,也包括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