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哪來的混賬小子,說我壞話?
許青珂轉頭看去,也不用衛士稟報了,她看到這個人有些意外,但也不置可否,只將毛巾遞給了趙娘子,到旁邊乾淨的水盆裡洗淨手。
許念胥已經進來了,看她雙手在銅盆裡過了水,她洗手很是溫吞,如她這個人閒散淡然。
“世子有事?”
“只是掛念寺中慘案,想來問問,可會叨擾大人?”
“你都如此憂心百姓,我若說有,大概算是我不近人情了。”
許念胥曉得許青珂待人素來冷漠,就是對君上也少見熱忱,這是她的脾性。
冷玉般的瑰寶。
朝中是這麼形容她的。
“還請大人海涵。”
“會武嗎?”許青珂忽然問。
許念胥愣了下,握了握腰上的配劍,“大人是懷疑我?我並不住那裡……”
“你的想法倒是清奇。”許青珂瞥了這人一眼,“若是會武,晚上可以順手抓幾個好色之徒。”
許念胥眼睛一亮。
難道許青珂已經查到作案之人了?
那人……還在寺中?!!!
夜極深了,景萱被勸著放下了搗藥草的事兒,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看嬤嬤已經放好了熱水,便是有些歉意。
“這幾日我忙著做這些,讓您受累了。”
提著水桶進來的嬤嬤聞言登時笑了,也不讓她接手水桶,道:“這在山裡每日只是種種菜打打水,偶爾下山買些東西,可清閒的哩,何況這寒山風景也不錯,姑娘您沒見我這些時日還白胖了。”
景萱看她笑眯眯的,自己也笑了,心中溫暖得很。
這人世間也多隻有心裡滿足的人才容易快樂吧。
只是兩人又想到了那些死去的人,又覺得這山裡也不盡她們看到的清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
“姑娘你且洗著,老婆子我出去……”
兩人正說這話,忽看到外面走廊上的燈盞熄滅了。
一下子將外面還算看清的院色給蒙上了陰影。
若是平時兩人是不怕的,可剛好遇上這事兒……
兩人心中一緊。
莫不是……
景萱看到還未闔上的門有一黑色的人影緩緩進來。
如鬼魅一般。
她捏緊了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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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酷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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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黑夜的,誰家門外熄了燈火不怕啊; 何況還無聲來人; 半夜潛入賊?
若是山中剛出了可怕的姦殺埋屍案呢?
景萱沒有嚇得癱軟在地已經是十分難得咯,可如今要叫喚?
此地在山中偏僻; 叫喊聲得是極大才行,景萱天生聲音小,叫了也是沒用; 可嬤嬤可以啊。
嬤嬤正要開口叫喚,忽見窗子破入一人; 這人手中有刀刃; 劍鋒直抵著景萱的喉嚨。
嬤嬤臉色大變。
藉著月光看清了窗子進來的人乃是一公子,便是面容猥瑣了些。
且正門還有一人呢?!兩人?
不; 是三人!
門後相繼進了三人; 皆是公子模樣,其實景萱也是見過這四人的; 都是邯煬城裡的公子哥兒; 不學無術; 整日流連青樓等腌臢之地,以往她隨景家人出席一些宴會,也曾於這一兩人照面過。
想來她這是來了佛山被人惦記上了。
也是; 如今她還能有什麼身份能嚇住對方,她也就跟那芭蕉樹下的可憐平民女子一般沒有倚仗而已。
“寺中剛出了那等案子,幾位不怕熱火上身嗎?”
景萱不管這四人是不是那案子案犯,也只能先威嚇一番。
四人倒有人眉梢瑟縮幾分; 可卻並不會退卻。
一個說:“桀~我們可沒打算殺你,左右玩過之後撤了就是,難道你還想去告我們?”
另一個說:“我爹便是在御史臺當值的,還有他,他爹是刑部的,你想告我們?不如我們說你在山中飢渴難耐,主動勾引我等啊……”
還有一個說:“對極,對極,似這等被家族驅逐的卑賤女子,自是想得一好夫婿,便是盯上我們四人,還一一勾引過,勾引不成便反咬我們一口。”
最後一個勾著唇笑:“可她還跟許大人有些牽扯呢?萬一去找許大人訴苦呢?”
“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