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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一般把頭埋在被窩裡。

二十分鐘後他回來了,帶了早餐和咖啡。聽見門聲的那一刻,她已趕緊從客廳的沙發上坐直身子,抬頭淡然地望著他。

他還是沒有看她,只是低下頭幫她把東西拿出來:“昨天我不知道實際情況,你又喝了點酒,所以才會犯了一次錯……”

“不是一次。是很多次。”她微笑著糾正他。

他愣了一下,看上去很痛苦:“不要再提了。”

“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你快走了?”她開啟早餐紙盒,隨意說道,“其實和你上床感覺還不錯。要不你再多留幾天?阿松去美國實習了,他不會發現我們的。”

他的身體微微一震。

她饒有興致地看了他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好容易上當受騙,我和你開玩笑的。”

真的只能這樣了嗎?

既然已經不愛了,那隨他去就好。一切都停留在十年前是是再純粹完美不過,為什麼要繼續用爛尾的現實去摧毀最好的回憶?她無數次在心底吶喊著,逼問自己,阻止自己,但找不到原因。

她比誰都明白,他們早已回不到過去。如果說初戀像是一朵生長在泥土裡含苞待放的花,那他們的花早已在盛開之前被剪掉,插在一個名為“回憶”的花瓶裡。如今十多年過去,這朵花早枯萎,只剩下了死去的枝幹和一碰即碎的乾枯花瓣。彼此都明白,早該換上新生的鮮花了。可不論過多少年,她還是沒能放棄,寧可就這樣守著它的屍體,直到有一天它徹底風化,變成空氣中再也看不見的塵埃。

(本章未完)

————下接出書版手打內容————

“我喜歡這個廣告。”兩個月後的時尚活動剛結束,李真把申雅莉和丘婕拖到自己家中,指著雜誌上巨幅義大利品牌廣告如此說道。

海報拍攝的是黑白的羅馬街頭。正中央的廣場上,上百個該品牌的經典款同色手袋和行李箱被堆成了羅馬鬥獸場的形狀,在它們的正後方,鬥獸場也猶如帝王般巋然矗立。旁邊一頁是—個十九世紀中葉的火車站,兩個模特兒穿著舊式歐洲貴族女子的布質連衣裙,手裡拎著該品牌的方形手袋走下火車,一邊對著車上的女性朋友搖手道別,邊朝著歌劇院走去。中央寫著意文單詞“Leggenda”下面則是一行簡單的中文小字:“我們以平方厘米為單位購買皮革,每一塊均不可複製。百年來,我們的手袋與優雅的旅行者們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因為看了這個,”李真拎起這個牌子的短吻鱷皮包,“我買了這個。”

“其實你看不看都會買的。”申雅莉用髮箍把造型師弄了兩個小時的頭髮全部推到腦後,然後用倒滿卸妝油的棉團在眼睛上壓出兩團黑色,這令她看上去很像《魔獸世界》裡束著仙風道骨長髮的女性熊貓人。

“不,我是說這裡。”李真把厚重的雜誌抬起來,往馬桶蓋上一扔,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看,雅莉在這照片上的笑容很奇怪。所以我初步推測,這牌子副總裁送她的限量短吻鱷包裡面有名堂。她想獨佔鰲頭,不想跟我們分享。”

海報上坐在火車裡的女模特,就是申雅莉。她看了一眼自己在雜誌上的樣子;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所以無視李真繼續卸妝。丘婕也湊過來觀摩那張海報,咂咂嘴說道:“確實啊,看這照片,就像是她正在經歷什麼猥瑣的小幸福。”

申雅莉把卸妝棉扔到垃圾桶裡,嘴角抽了抽:“明明就是普通的微笑好嗎!”

“其實,不光是在海報上,你沒發現最近她整個人都很奇怪麼?有時候會毫無理由地傻笑,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地捶自己的腦袋……雅莉,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李真還穿著晚禮服,妝一點沒動,與旁邊穿著日漫同人內褲的丘婕形成鮮明對比。

申雅莉終於決定無視她們,繼續對著鏡子卸妝。卸到臉部時。她發現自己的領口其實很長,無法擦拭脖子上的底妝,於是撥開頭髮,伸手去拉背後的拉鍊。可動作剛進行到一半,丘婕驚呼—聲:“雅莉,你這bra後面是怎麼回事?”

“嗯?”她不解地扭過頭去。

丘婕拽著她的文胸,對李真揮揮手:“你看,這裡居然有個小圓洞,像是被燒出來的。”

李真也走過來垂下頭觀察起來。申雅莉愣了一下,拽緊自己的衣服轉過身去,擺擺手:“沒事,不小心弄壞的……”

“那不是弄壞的。”李真敏銳地起眼,“那是菸頭燒出來的。”

申雅莉又想捶自己的腦袋了。早上出門的時候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