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著。
密斯欲言又止,鼓了幾次勇氣才開口問道:“先生的腿傷沒事了吧?”
楚衣點點頭,感激道:“多虧密斯醫生及時相助,請您不要再這麼客氣了,和戴納他們一樣,喊我King就好了。”
密斯咧嘴一笑,微微的皺紋連成一團,這才說出內心所念:“中土的醫學果然發達,一小瓶創傷藥能止血能化瘀能消毒,這絕非世界任何一地能比啊。”
“嗯,實不相瞞,這可不是普通的金瘡藥,中土的醫學還沒有到您所想象的那種發達程度。”
密斯故作吃驚的說:“哦?這可是什麼密制的?”
楚衣笑道:“的確是秘方研製,只可惜我既不懂醫學也不知道這方子,不然可以兼濟天下。”
密斯不信,滿臉懷疑:“這不可能吧?我聽說中土學堂教習的可不是簡單的文字算數騎馬射箭啊,這醫學也是在其中的。”
楚衣心思轉了幾彎,已經明白他的意圖,倒也不見的反感。本來嘛,好奇心是有的,求勝心更是有的,對一些好物件的覬覦之心,也很平常。他抿唇一笑:“密斯醫生對中土這麼有興趣,為什麼不自己去遊歷一番?也許我這對醫術完全不感興趣之人所不瞭解的,您竟能得其精華呢。”
“先生說笑了,”密斯昂首看著眼前寬闊的路面,“中土路隔萬里,豈是尋常人想去就去的?我只是想著,遇到了先生可以多多請教,不想您不習醫術,真是可惜了。”
楚衣再沒回話,繞過兩棵大榕樹就看到了戴納,正在找他。
戴納是好不容易應酬完那些將來對他從政有幫助的人,他想溜走又看到艾琳娜虎視眈眈的直瞅著他,估計是他一脫身就會纏上來,他可實在怕極了,藉著與人散步閒談,找好了機會開溜,順著人不多的地方去找楚衣。他也不知道要找楚衣做什麼,就是覺得有個人在身邊會好些,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楚衣。
“King!”戴納喊他一聲,“你可算是過來了,都要開始了呢。”
楚衣答應著加快了腳步,站到戴納身側。戴納看著他的衣領露在禮服硬領之外,抬手給他掖好,扶著他的肩膀上下看了看這才點點頭,問:“去哪裡了,衣服都弄亂了。”
“密斯醫生帶我去後面看了一處隱藏起來的美景,等會沒事了我們再去看看,燈火下那裡應該會更美的。”楚衣頗有些炫耀的意思,說的戴納忍不住笑起來,手舉起來想要捏他的鼻尖,突然又發覺這個動作太過親暱,而密斯已經走到他們跟前了,拿手就中途折向改為握著楚衣的手臂,一轉身就正好把人半摟在懷裡,對著密斯點點頭,三人一起走到婚禮現場的貴賓席去。
由於收到的請柬不一樣,貝琳達攜著一雙兒女坐在稍後幾排,而楚衣和戴納則佔據了除了新人親戚之外的最好視線,密斯作為證婚人,自有他的歸所。
禮炮響了三聲,新娘挽著父親的手臂,走過漫長的紅地毯,沿路站了可愛的小花童撒著鮮花瓣,空氣中飄蕩著甜蜜與馨香。禮樂隊演奏熱情洋溢的喜悅之歌,新人的手牽在一起,彼此珍視一笑,吉慶的傳統結婚禮服映襯的新娘比平日嬌嫩新郎比平時英氣。
證婚人引領著他們對婚姻立下忠貞的誓言,這種盛大的典禮才算真正開始。香檳酒噴向天空,各色的花瓣拋向四方,篝火燃燒起來照紅了半邊天,昂貴的香料瀰漫出沁人心脾的芬芳……所有的一切,都是鋪張,所以的一切,都是浪漫。
人一生,除了生與死,代表著成人獨立的結婚典禮是最重要的一日,也是唯一自己可以參與進去的盛典。這一天,怎麼豪奢都不過分,怎麼狂狷都不出格,越是熱鬧越是歡騰越是讓人們新生激情,對未來充滿美好的展望。(呃,我文藝了。。。)
奧蘭港有四分之一是戈藍國人,剩下的絕大多數是本地人,其餘的少數一部分是世界各地的流動人口。今夜的來賓,都是此時本地的名流,歡樂的樂曲激情的舞蹈,在一邊看著都忍不住跟著要一起扭動身體,隨著節拍舞動。
艾琳娜今天可是忍了很久了,哥哥幫她打發了來邀請她跳舞的男人們,她看準了時機跑到戴納那邊,希望能跟他共舞一曲,她想趁著這個狂歡之夜,眾人都意亂情迷的時候緩和與戴納的關係,即便是重新回到自己只是戴納可愛嬌蠻的小表妹都可以,只有戴納願意和她在一塊兒,她才有機會奪進一步。
艾琳娜今天打扮得非常漂亮,要不是忌諱搶新娘的風頭不好,她這張漂亮的臉蛋加上戈藍國都城最流行的服裝,當之無愧會是今晚的第一美人。她這番打扮,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