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孤竹國也不好對大楚交待啊。
“慢。”
“且慢。”
一句話,出自三個人之口。說出一個字的是皇帝,說出了兩個字的就是鐵瑛和江銘了。
江銘看一眼皇帝:“皇后,霞郡主不知道為何如此瘋言瘋語,但是她的話已經說了出來,如果不能讓人明白那是瘋言瘋語,必會引來各種猜測。”
“不止是對我們寧國公主殿下不好,對太子殿下不好,對大楚和孤竹都不好。”他說完後看向皇帝:“皇上,臣請徹查此事。”
鐵瑛的臉鐵青鐵青的:“當然要徹查此事,也不用藏著掩著,就這麼正大當明的查下去——我們心中無鬼,不會怕什麼的?”
“當要查出那些鬼鬼祟祟的人,看其是為什麼如此胡作非為。以還寧國公主和兒臣一個清白,還能讓人明白孤竹和大楚是真正的兄弟之邦。”
扯上國事,就是為了不讓此事不了了之。霞兒如果只是小小的爭風吃醋:比如說不給阿鳳好臉子,或是不給阿鳳好吃好喝的等等,這些也就罷了。
阿鳳和江銘沒有那個功夫和她計較,而鐵瑛看在自幼長大的情份上,也會容忍她幾分。可是,霞兒的所為超出了阿鳳三人的底線,所以他們認為此人已經不可以再留。
罪不至死的話,也要斷其爪牙,讓其沒有能力再害人。
皇后沒有再說話,此時她真的不再適合說什麼:做為皇后當然要支援皇帝和兒子——正因為霞兒是她的侄女,所以她更加讓孤竹人上下知道,她是以哪裡為家。
她不再是誰的女兒,自她被冊封為皇后那一天起,她就是國母、她就是皇室的人。
鐵瑛如今是真的動了殺機,因為霞兒把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說了出來,還當著江銘和阿鳳的面兒!
他真的很想很想捏死霞兒。
霞兒卻放聲笑起來:“徹查,好啊,好好的查一查,你們就會知道我所說沒有假的。”
“誰下得藥?”阿鳳開口了,看著霞兒那一臉瘋狂的笑意,她的聲音實在是太過平靜了些。這點瘋狂還嚇不到阿鳳的。
霞兒聞言愣了愣:“什麼藥,誰下藥了?寧國公主你不含血噴人,我……”她此時才忽然想起她剛剛說了一句話什麼話,臉上再次顯出了驚恐之色來。
江銘盯著她的臉色:“想到了?剛剛你親口所說,現在又矢口否——你說你的話都是真的,唉,如何讓我們相信你呢?”
彷彿他和霞兒是一夥的,說的那麼情真意切,很替霞兒惋惜。
霞兒抿了一下唇,張開了嘴巴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鐵瑛和阿鳳等人剛剛回來,而且鐵瑛也沒有給兩個地方下藥的理由。
鐵瑛如果是想給阿鳳下藥,錯認霞兒是阿鳳可以解釋,但是阿鳳和李龍兒為什麼又會中藥呢,且江銘還會被人引過去?
霞兒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認為完美的計策居然有這麼大一個漏洞:只要被人揭穿了,她就無法自圓其說。
說是江銘下的藥?那藥卻是孤竹國所有,且只有皇家才能配的出來——就是給皇帝、王爺們助興用的。
藥的效力有點霸道,所以後來才沒有幾個人用了;不過這藥有個好處,那就是風一吹就能解了,且解了就算你是神醫在世也查不出著過道。
這才是霞兒選這藥的目的,為得就是萬一事敗,她只要咬牙不認,誰也查不出她對鐵瑛下過藥:對太子下藥,那和謀逆是等同的罪名。
但是,這種藥有最大的一個壞處,那就是無法嫁禍給大楚來的人:他們是無法弄到這些藥的,也根本不知道如何用。
她氣急之下衝口而出的話,此時卻成了她的催命符。
皇帝的臉沉了下來,皇后的臉上也遍佈嚴霜。
江銘咳了兩聲:“都說了嘛,太子在練拳,臣也興起練了練拳,實在是武人的一點小愛好,只要高興了就會想練一趟拳。”
“太子練拳中,不可能下藥的。霞郡主,你是腦子發暈了吧?可是喝酒也喝多了,所以在發酒瘋?!”
阿鳳連連搖頭:“這酒品,可真是太差了。如果不是知道的,豈不是要弄出一樁天大的宮中秘聞來——那些說書人最喜歡編這種故事了。”
霞兒迷惑的抬頭看過去,她不知道自己被逼入死角後,江銘和阿鳳為什麼會放她一馬:她絕對不會生出感激來的,如果能逃過今日一劫,她必會十倍、百倍的還給江銘和阿鳳。
“我沒說太子下藥,沒有說。”她喃喃的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