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對天福那陶醉的模樣,說不出來的膩煩,可是此時自然不能言之於口:“請殿下去後面的內室歇一歇,稍後還要殿下出來說幾句話的。”
天福聞言心頭暗喜,不用猜也知道江銘要讓她出來說什麼:兩個人要成親了,她和他當然應該一起給皇帝叩個頭的。
當下自然滿口答應了,也不問皇帝一聲徑直轉到皇帝御座後面,給皇帝小憩的屋子裡等候。
皇帝看著天福如此乖巧聽話,心裡越發的不快,看著江銘都要把兩道眉毛擰到一起去了:這個江銘!
江銘抬頭看向皇帝,像是沒有發覺皇帝對他不滿似的:“皇上,臣請下旨宣韓太傅來對質。”
皇帝瞪著江銘,因著心中的不滿很想很想賭氣來一句:不準。
可是,他心中的怒火卻巴不得現在就把韓太傅綁來,然後讓人把韓太傅拖出去痛打一頓:謀算江銘那是想除他的一條手臂啊。
嗯,就是這條手臂很多時候讓自己看不順眼,但就算再不順眼,皇帝也知道這條手臂會好好的守護他的寧國,會是他最好用的臂膀。
“准奏。”皇帝答了一句。
鐵瑛有點奇怪的抬頭,掃了一眼皇帝就看向了他處,因為總盯著皇帝看會被誤會的:皇帝好像有點不情願?
可是剛剛明明看到皇帝因為江銘所說的事情氣到變臉,為什麼轉個臉的功夫,皇帝就有不情不願了呢?
他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然後就想起他父皇的話來:大楚國皇帝的心思深著呢,狡猾的很,所以大楚國皇帝在想什麼、要做什麼,那就是一個謎。
現在鐵瑛相信了,那是太相信了,因為他是真的不知道大楚皇帝要做什麼。
他有點擔心的看向江銘,想著剛剛還想和江銘做真正朋友,還為此威逼利誘了江銘一路:現在,身為朋友他是不是應該為朋友兩脅插刀呢?
大楚國人最愛這樣說了,那就是朋友有難的時候,肯定要挺身而上才對。
鐵瑛並不是怕了,也不是想借此讓大楚皇帝惡了江銘,他如此糾結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和江銘算不算是朋友呢?
按孤竹國人來說當然是,但是江銘是大楚國人啊,而且一路上他也沒有答應和鐵瑛同榻抵足而眠——不是朋友,他非要插上一腳,會不會惹人厭啊?鐵瑛真的想不明白。
鐵瑛糾結的時候,御書房裡靜悄悄的,皇帝沒有說話,江銘也沉默不語:氣氛說起來有點古怪。
此時鐵瑛開口最好,閒聊啊或是起身告退都可以,都能讓皇帝和江銘有個藉口說點其它的。
但鐵瑛糾結的太厲害,完全沒有發現此時他最應該做的事情,只在那裡一時擰眉一時拍腿:糾結的都有點煩燥了。
☆、154。第154章 玩耍
皇帝和江銘誰也不想在等韓太傅來的這段時間裡,就這樣沉默下去。
皇帝雖然有點不爽江銘,但那只是因為私事,在朝廷大事上他對江銘是無比的滿意,而且認為這是他能相信且倚重的人。
所以,他很想能和江銘私下聊聊天什麼的,更增加一點兒君臣之間的感情:這對他來當然不是難事,可有一點,他不想讓江銘像其它臣子一樣認為自己對他是龍心大悅。
因為,他還是阿鳳的父親。
其實說白了就一句話,皇帝現在正矯情著呢,很需要有個人能打個圓場,給他一個臺階或是藉口什麼的,讓他和江銘有話說。
那樣既可以讓江銘知道他對其很滿意,且對江銘的功勞是記在心上的,又不會失了他老丈人的身份。
可是很合適開這個口打這個圓場的人鐵瑛,也不知道在那裡又是皺眉又是拍腿的想什麼呢。
江銘倒不是故意沉默給皇帝臉子看,他只是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可是阿鳳的未婚夫,在老丈人面前當然要謹慎一點兒。
寧少說也不要說錯嘛,所以他也很盼著鐵瑛能同皇帝說點什麼,他也就順便搭上幾句話。
可是鐵瑛就是不開口,哪怕他遞過去再多的眼色:鐵瑛看都看不到,哪裡會知道江銘想要他開口呢。
皇帝終於不得已開口了:“鐵瑛啊,”他直呼孤竹國太子的名字,是為了顯示他對鐵瑛的好感:“朕看你來了幾天便和江公爺交情不錯,你們年青人是應該多多接觸。”
“好好交個朋友,多多瞭解也互相學習。”這就是套話,非常沒有意思的套話,不過在這個時候這些話倒也算合宜。
鐵瑛抬頭看看皇帝,又看看身邊的江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