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也不催促他,反而走到阿鳳身邊坐下吃茶,就彷彿剛剛的那番話不是出自於他的嘴巴一般:顯的他根本不在乎江老國公答應與否,不答應,他還要其它的法子。
江老國公雖然不知道江銘還有什麼法子,但是看一眼阿鳳,想到如果被皇后或是皇上下旨申斥,讓他向亡妻道歉的話,那真就是丟人到家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啊,江銘為了他的亡母,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說不定半夜時闖進自己的屋子,把自己拉到他亡母牌位前打一頓——很有可能啊。
“好。我怎麼相信你能說到做到?”他看向江銘咬牙。一個兒子,理應聽他這個老子的話,可是卻在人前逼的他這個做父親的低頭,他心裡當然有氣。
江銘沒有理會他,只是拿眼睛看向皇甫:“我,可是幫你賺了一大筆銀錢。”
皇甫嘆口氣:“真就是六月債還得快!你的人情,真欠不得。”他搖頭晃腦的看向老國公:“你先賠罪,然後大理寺自然就不會再查了。現在嘛,當然不成,因為就像你所說,下官代江國公說一句——怎麼能相信你做得到呢?”
☆、919。第919章 道謝
江老國公看著皇甫,看了好半晌後轉頭看向了三公主。
這也是一次機會。皇甫和江銘公然用大理寺查不查案來交易,自然是犯了國法王條的,只要有人向皇帝告上一狀,足夠江銘和皇甫吃不了兜著走的。
三公主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六公主用左腳尖在地上劃來劃去,也沒有注意到江老國公的目光:她們當然不是沒有聽到江銘和皇甫的交易,只是她們的心思顯然不在這上面。
江老國公只一眼便明白了,指著兩位公主向皇甫和江銘叫板不可能了,他自己是不可能去皇上面前告狀的——三公主和六公主告狀自然會偏袒江家的,可是他自己去告狀,為了自證清白豈不是還要請大理寺的人徹查他們和韓家的關係?
得罪了大理寺的人,還要請大理寺的人查江家,沒事都能查出要命的大事來,如果真有什麼事情,那絕對就是滅門的禍事。
所以江老國公只能回皇甫的話:“好,老夫就相信皇甫大人。老夫今天回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原配夫人牌位前請罪賠禮——不知道還要不要當著江國公的面來,才能算數?”
他完全是氣不過,才會加上最後一句話,不過是要給江銘一點難堪罷了。
江銘卻實打實的當了真,居然就點頭答應了下來:“您這樣說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再說,我也理應給母親上柱香的。”
老國公差點被氣個倒仰,江銘這個兒子當真是反了,不但當著眾人的面兒給他難堪,如今更是直接踩到了他的頭上!
皇甫左右看了看:“那行吧。要擺香案什麼的需要點時間,正好下官也要帶人回大理寺,兩位國公就先走一步去準備祭拜的事宜,下官安排好大理寺的事情就過去做個見證。”
老國公聞言急的額頭青筋直跳,卻也知道皇甫是塊滾刀肉,想要讓其吐口放人是絕無可能。靠他不成,但是三公主應該有幾分面子吧?
他只是需要一個晚上的時間,和江旭等人好好的核計一番,明兒一早送他們到大理寺,能保他們萬無一失:最主要是保江家和江旭安然無恙。
至於楊玉蘭和江敬,他真是生出了殺機來,只是不可能讓他們的醜事在外人面前一再的坐實罷了。先遮一遮羞,等到事情過去後,看他再如何炮製該死的楊玉蘭和江敬。
三公主的目光終於和江老國公撞在了一起,看到老國公滿眼的祈求,她轉頭看向皇甫:“人非聖賢豈能無錯?本宮也不能倖免啊。”
“原來,本宮因為江侯爺經常陪我和六皇妹出入遊玩,以為江侯爺心儀之人是本宮,才會向太后請了旨意賜婚。卻沒有想到,居然是一件天大的錯事。”
她說到這裡向江老國公欠了欠身子:“本宮一時會錯了意,倒是耽擱了江侯爺,更是讓本宮自己也……”她長長的嘆了口氣搖頭:“不過錯了就是錯了,本宮在知道會錯意後,就不能再錯下去。”
“太后那裡本宮自去請罪,賜婚之事作罷——哪怕本宮就是跪死在太后面前,也要成全六皇妹和江侯爺的好姻緣,以此來請兩位莫再怪本宮的自作多情。”
三公主說完對皇甫微微一笑:“此事,也要煩請皇甫大人做個見證。”多難得的客氣,居然稱呼皇甫為大人,真是給足了皇甫面子。
皇甫眨了眨眼睛,看看江旭再看看江老國公,然後他搓了搓手:“這個,公主殿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