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太過生硬,太過淡然,這才會令他產生探究慾望。
她不是楊花,卻吸引了他的視線。於是,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回他終於找到了癥結所在。若木言和其他女人一樣,想盡辦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這是男人的通病,對於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女人,總會挑起男人的興致。即便平凡如木言,也一樣。
木言見到李英痴呆的表情,便輕咳了一聲,希望能喚回李英的神智,誰知她卻充耳不聞,徑自看得目不轉睛。
沒辦法之下,木言緊抓著李英的手,而後微一用力,把她推出門口。木言自己打算跟上,在經過水雲身邊之時,卻被他抓住自己的手臂,無法再前行。
她疑惑地看向水雲,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
似看出她眸中的疑問,水雲輕啟薄唇道:“你,不能走!”
“憑什麼不能?我要走,沒人能攔著我。”木言並沒有惱怒。她知道,這個男人霸道又固執。即便如此,她也不以為他能留住自己。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還沒報答我的恩情,如何能離去?”水雲看著木言的臉,即便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還有她的眸子只有一派木然,看著這個女人,他的心情,頓時變得很好。
他這才發現,這個女人還有取悅自己的作用。既如此,他自然不能輕易放了她。
木言的唇角掀起一朵狀似譏誚的笑容,“對不起,並不是我要你救我。您的救命之恩,恕我無法報答。”
大力握住水雲的手,而後將其大力甩開,木言才牽著李英的手往外走去。
那站在船艙廳中央的美人,卻是畫眉。
隨意披著一件薄紗裙,秀髮披肩,慵懶的風情,此刻展露無疑。看在木言眼中,卻是另一番感受。
上前一步,她在畫眉跟前站定,“畫眉姑娘,我與英兒正要離開畫舫。本以為你還在休息,正在思量要不要跟你打招呼離去,卻不想你一起身。如此甚好,我們就此作別!”
畫眉點點頭,沒有挽留木言,示意她們可以離去。她因為那個男人的索歡而極度疲累,本是睡著,卻突然驚醒。這才發現床上沒有了那個男子,便隨意穿了件衣裳,急急忙忙趕緊下了樓。卻不想看到那個邪魅的男子正與木言糾纏,這令她,感到意外,也極為不快。
正當她猶豫著是否應出生提醒自己的存在時,木言已擺脫了那位男子,出到廳中。木言的神色並無不妥,而那位男子……
畫眉看過去,那位男子的視線,卻是停留在木言的身上,似乎不曾察覺到她的存在。
粉拳緊握,她以為自己的美貌,並與那個男人糾纏了整晚,卻不想,那個男人的眼中,看不到她,這叫她情何以堪?
木言拉著不在狀態的李英,打算出了這座畫舫。
有人的動作迅如疾電,眨眼間已擋在她的跟前,“你不能走!”
從不曾做出這種蠻橫的事,可他就是不想見到這個女人消失在自己的視野。
木言對水雲視而不見,想要從左側走過,水雲卻快她一步,擋在她的前面。往右,也是同樣的結果。
再也沉不住氣,木言的眼神變冷,冷聲問道:“你到底想怎樣?要知道我跟你沒什麼瓜葛,我沒必要站在這裡應付你的無理取鬧。”
現在的水雲就和水緣一樣,既任性又難纏,惹人生厭。
“你留下來,不準走!”即便強求又如何,如今終於有個女人能令自己產生興趣,他自然不能輕易放她離去。
“若我偏要離開,你又當如何?你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木言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現在是皇帝,官府自然不能奈他何。她這是防患於未然,怕他懷疑自己,才會如此說道。
水雲的嘴角勾出邪佞的笑容,他的頭,俯向木言,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項間,一字一頓道:“去告我吧,我拭目以待!”
她知道這個男人的能耐,他要是不願放她走,那她便不可能離開,這不是她願意見到的情形。
眼角的餘光看到臉上掛著笑,那笑容卻有些生硬的畫眉,知道這個女人此刻對她極不滿。這對男女,有著一夜恩情。既如此,她是否應該從畫眉身上下手?一夜夫妻百日恩,若水雲緊張畫眉,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畫眉姑娘,請你為我拿主意。你曾答應我,今日我便可與英兒離去。卻不知這位男子為何會突然刁難與我,這是何道理?”木言現在說話,盡是饒舌的古代腔調。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女人,時間過去,她,也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