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拍完戲,在群頭的帶領下,一干群眾演員陸續退場,在門口領盒飯,卻也有些沒有動,反倒聚成一小群,眼巴巴地往這邊望著,顯然是想同這些明星要簽名。
這樣的事情,在內地拍戲時常發生的,不過能否如願就要碰運氣了。安寧懶懶地趴在二樓的包廂裡,俯看著下面,突然覺得自己這個位置果然是整個劇院裡最佳觀看點。
下巴抵在臺子邊上,安寧看著哥哥自舞臺上跳下,走向那群還沒有走開的群眾演員。覺得哥哥的粉絲果然是好幸福,可以被這樣溫柔地對待著。
卻見哥哥走過去,一臉的笑容。先是對圍上來的粉絲微笑著,卻又揮手衝在一直站在遠處的少年招呼道:“小春兒!”
咦,居然是認識的嗎?眯起眼看過去,安寧呀了一聲,想起來,這少年果然是好面熟。是誰來著?對了,不就是之前《霸王》裡的那個嗎?
安寧來了精神,衝下樓去,果然見哥哥抱了下那個有些靦腆的少年,又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小子,長高了啊!什麼時候來的?頭先怎麼不找我?”
順嘴溜出一口京片子,讓李春旁邊的幾個女生髮出小聲的尖叫。
轉目看看,哥哥溫柔地笑著,“不要急啊,我一定會給你們每一個人都簽名的。”
走過去,還可以看到李春有些發紅的面色。訥訥地喚了一聲“國容哥哥”,有些羞澀的青澀少年,讓人在心裡笑開。和在一張影碟裡看到的那個已經成角兒的男人,除了氣質外幾乎沒什麼變化。似乎曾與哥哥接觸過的人都在時光中留住了青春,無需細看,就認得出的。
雖然在拍攝中,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可是安寧卻一直把這件事記得很深。原本那天還說好要請一群少男少女去吃飯的,可最後還是因為要趕戲不得不失言。哥哥還直說以後一定要補上,安寧自然搭腔到時她也來湊這個熱鬧。
哥哥轉過頭瞪她,粗著嗓子,“怎麼哪兒都有你啊?”似乎是有些不悅。安寧卻只是滿不在乎地拉著小春說笑,回他一個理所當然的“那當然了。”
相處的時間久了,早就摸透了哥哥的脾氣。他什麼時候是真的生氣,什麼時候是在開玩笑,安寧自然是清楚的。也因為這樣,才在哥哥面前似乎是無法無天的囂張起來。外人看,只覺得她很是放肆,卻不知警覺哥哥真的發怒前她就會乖覺地收聲,哪裡還敢這樣挑釁哥哥的威嚴呢!
不過也就因為這樣有些無賴的放肆,才能和哥哥有更多的默契。可能所有合作過的演員裡,安寧在哥哥面前最為輕鬆也最為放得開,拍攝時和平時相處都一樣溫馨自然。
而在拍攝中更顯痴纏,總有一些撒嬌的味道,看起來既俏麗又愛嬌,雖然有些小霸道,卻只覺可愛,有著情人之間獨有的那種風情。
輕捶著他的胸口,雖然是在嗔怪的問,“你是不是帶別的女人來過?”可眼底眉梢卻盡是笑意,明顯的帶出打情罵俏的味道。
無論是在哥哥枕著她的腿,還是她從後擁抱著哥哥,一半甜蜜一半不安地問著“你會永遠愛我嗎”時,都流露出那樣濃濃的暖意。那樣的情濃之時,無盡的纏綿與甜蜜。
這樣的鏡頭,對安寧來說,演得既自然又流暢。甚至很多時候的表情都是自然流露,有幾分本色表演的感覺。直到劇情轉折,演那些悲慘的劇情時才真正稍有難度。
之前沒有演過真正意義上的瘋子,雖然錢淺和小曼都算是很瘋了,可那是武瘋,而杜雲嫣卻是文瘋。嚴格上來講,是傷心過度,氣怒攻心而有些神志不清。所以安寧在演繹這個痴情女子時,異常的安靜,不只沒有大的動作,就連表情都變化不大。
從聽到宋丹萍死訊那一刻,靈魂已經從雲嫣的身體中消失,留下的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般的軀殼。不說話,不看人,就那樣一直一直地注視著前方。據劉天馳說,她的眼神發直,那種空洞的眼神,讓她看到時幾乎嚇了一跳。
雖然在拍攝洞房那一幕,按照司徒寫的劇本是杜雲嫣自暴自棄地自行寬衣躺到床上,可安寧演的時候,卻不顧司徒的反對,把演繹方式改成了麻木地任由趙公子施為。
對著反對的司徒舉舉握緊的拳頭,她眯著眼睛笑得很是甜蜜。“你真的覺得我說得不對嗎?”雖然在戲裡要被客串演出趙公子的司徒欺負,可戲下,混熟了的安寧說話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尤其是在戲裡受的氣自然在戲外找回場子。
自然,通常這種找場子的事,她也只會衝著熟悉到不能再熟的人做,說是抱怨還不如說是玩笑。
轉過頭看今天執掌攝像